如月嚇了一跳,拉著如星往邊上走了兩步,低聲訓道:“如星你這是怎麼了,殿下的人哪能輪到咱們這些人議論!”
如星一臉不服氣:“我又沒有說錯,”
“如星!”如月厲聲道:“要是讓殿下聽見,後果你自己知道!”
如星臉色一白,才知道自己錯了,“月姐姐,我知道了,以後定不會這樣說了。”
如月這才鬆口氣,“好了,快進去吧。”
如星進屋上茶,知道蘇錦慕心情不好,也沒敢吱聲,便悄悄退下了。
蘇錦慕離開之後,雲梓嬋心裏也不舒服,蘇錦慕那些話一直在她腦海裏回蕩,令她心煩意亂的,實在不想再待在屋子裏,起身到外麵走走透透氣。
出了院門,見一人由管家帶著,往這邊走來,等他走近了些,雲梓嬋看著有些眼熟,那人進了閑庭苑,看來是來找蘇錦慕的,雲梓嬋剛要轉身離去,突然想起了什麼,停頓了一下,那個人,不就是當日在聆音坊等了三日,一定要見自己的人嗎?他怎麼……
難道他與蘇錦慕本就相識嗎,雲梓嬋不敢相信,若是如此,那日的事,豈不隻是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戲?
不!蘇錦慕位高權重,想要與他交好之人必如過江之鯽,或許那人隻是有事求與他,才上門找他……
他不會騙自己的,不會設局騙自己的……
雲梓嬋失魂落魄地回了屋,春溪和夏荷見她這樣,嚇了一跳,以為在外麵遇到了什麼事,彼此相視一眼,春溪擔心地問道:“皇子妃,您這是怎麼了?”
雲梓嬋勉強笑了笑:“沒事,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待會兒就好了。”
雖然她臉色不好,但她想一個人呆著,春溪和夏荷也隻好退下,快出房門的時候,雲梓嬋突然說道:“我沒來府裏之前,上街的時候偶然遇到一位姓陸的公子吹牛,竟說自己是當朝六殿下的好友,真是大膽。”
春溪不解,不知道雲梓嬋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倒是夏荷嘴快,對雲梓嬋說道:“皇子妃有所不知,殿下確實與一位姓陸的公子是好朋友。”
雲梓嬋心中一沉,卻好奇地開口問道:“可是為年輕俊美的貴公子?”
夏荷道:“正是呢,陸公子確實長得極為好看。”
“那倒是我冤枉人家了。”雲梓嬋笑笑:“行了,你們下去吧。”
春溪和夏荷應聲退下,沒看見在她們退出之時雲梓嬋蒼白的臉色。
陸斐進來的時候,蘇錦慕坐在椅子上發呆,陸斐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可得抓緊機會嘲笑一番:“呦,是哪位美人啊,能讓我們六殿下想的都丟了魂兒。”
蘇錦慕本來就心情不好,想找個撒氣的人都沒有,這下聽他這陰陽怪氣的,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不由嗆聲道:“你在這兒廢什麼話,知道你不是啞巴!”
“蘇錦慕,我可是聽說你受傷了特意來看你的,你再這樣我。可走了啊。”陸斐找了個椅子坐下說道。
他一提受傷,蘇錦慕頓時想起自己受的那一箭,語氣更加不好:“你那日找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射箭都能射偏了。”
陸斐沒有絲毫心虛,理直氣壯地辯解道:“這哪能怪我呀,我當初和他們說的好好的,不過也沒什麼差別啦,反正你的目的達到了,而且依我看,效果比那樣還好呢。”
蘇錦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什麼好,箭傷的不是你,你倒是怎麼都行。”
“要不是英雄救美,你哪能這麼快抱得美人歸?所以,你還得感謝我呢。”陸斐得意洋洋。
蘇錦慕聽她說起雲梓嬋,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你來的時候,沒碰見她吧?”
陸斐聳聳肩,“我沒看見她,至於她看沒看見我,我就不知道了。”
蘇錦慕心中暗想,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哎呀,算了,不想她了。
蘇錦慕將腦這款嗎過去的念頭趕出去,和陸斐談起正事。
“你要去閔城?”陸斐不解,“你去那兒做什麼?”
“不是我,是我們。”蘇錦慕開口道:“皇兄的生辰快到了,我得做些安排。”
“宮裏自會辦得妥妥貼貼,你還要安排什麼?”陸斐還是不懂。
“對於丞相來說,不是好事。”蘇錦慕淡淡地回了一句,陸斐頓時來了興致:“好,那我一定盡力幫你。”
蘇錦慕看他一臉興奮樣兒,嫌棄道:“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陸斐擺擺手,“你不懂,我就愛幹給傅延添堵的事。”
蘇錦慕點點頭,就聽他繼續說道:“聽說閔城醉煙樓裏的姑娘個個天資絕色,這回可要好好見識一下。”
蘇錦慕喝了口茶,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