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不甘心這樣死去,奮起抵抗,運出戰氣奮力向大陣攻去,有些人拿出武器,打向大陣,可無論怎麼使勁,到頭來隻發現戰氣流失的速度越來越快。於是,陣中的人們連動都不敢動了,臉上皆透出灰白的死氣。陣外也有人想要破開大陣,可無一例外,都毫無作用。
“木乾,你看出什麼了嗎?”上官烈一臉凝重,問著木乾。木家是煉器世家,善機巧之術,自然對陣法也有所涉獵。
周圍聽見上官烈問話的人都眼睛一亮,是啊!有木家在,還害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這棘手的大陣,還是留給幾大世家好了,他們這些小蝦米湊什麼熱鬧。一時間,場上的驚恐與絕望竟消散了幾分。
隻見木乾早已運氣懸在半空中,腳下的靴子兩側伸出兩隻小翅膀,不停的扇動。他緊盯著大陣,左手緊握一隻陣盤,右手則不停的演算,沒有一絲停歇。周圍的人都安靜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到木乾的深思。一刻鍾,兩刻鍾,……大陣中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人們也越來越焦急。
終於,木乾下來了,長時間的戰氣消耗和思索讓他麵色蒼白,疲憊不堪。望著陣內之人希翼的眼神,沉重的搖了搖頭。
眾人的心立刻沉了下來,連木家都沒有辦法對付嗎?那怎麼辦?退,身後是無盡的魔獸在秘境中央的外圍虎視眈眈;進,是詭異的殺人不見血的大陣。難道他們就要被困死在這裏嗎?
在眾人驚駭中,陣中的少男少女們挨個變成了一具具幹枯的屍體,絕望而憤恨。可,這又怎樣呢?修行本就逆天而行,如果連敢於冒險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能奢望有一天能夠問鼎高峰呢?
終於,在經曆了三天三夜的等待後,陣中的數千人都停止了呼吸。而那籠罩在大陣之上的紅光也終於散去。
等待了三天三夜還沒來的及高興的時候,便被大陣中密密麻麻的屍骨所驚駭了。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簡直是就是一座勢山嘛!裏麵不僅有剛剛死去的人的屍骨,還有的屍骨看起來已經有些歲月了。難怪,難怪從未有人知道秘境中央的境況。因為來到秘境中央的人都死了。
此時,少男少女們初進秘境的興奮與雀躍已然消失殆盡,隻剩下擔憂。場中的人們沒有說話,都一片寂靜。哪怕一向多事的文昌也緘默起來,沒有多嘴。沒有人再敢上前一步,生怕同那場中的屍骨般。
葉穹轉身,竟是徑直出了秘境中央。眾人一看,無不大驚。這…這是要做什麼?木乾、上官烈等人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大悟。
不多時,葉穹回來了,手中提著一隻三階魔獸綠牙豬。那魔獸隻是被震暈,未曾喪命。隻見葉穹走到大陣旁,將活著的綠牙豬扔了進去。而後手持長劍,站立一旁,默不作聲。“嘿!你小子,真夠行的呀!”淩秋劍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葉穹的肩上,看著周圍姑娘對葉穹殷切羞澀的眼神,對葉穹擠擠眼,“豔福不淺呀!早知道打個魔獸想個辦法就能得到這麼多漂亮姑娘的青睞,剛就不應該放你一個人去,怎麼的憑本公子的魅力該比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要更受歡迎吧!”葉穹不吭聲,不著痕跡的動了兩步,打掉淩秋劍的手。淩秋劍聳聳肩,並不在意,反正他也早就習慣了。
轉過身,不理會周圍火熱的視線,專注的盯著大陣之中的魔獸。好在,這一次,綠牙豬並未被吸幹戰氣。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膽大之人早就再一次踏入大陣之中,剛踏入其中,便駐足不動,似是在等待這什麼。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任何異動,便哈哈大笑“奶奶個熊,有啥好怕的,各位兄弟,小弟先走一步。”說完,便大步走向宮殿,不多時便已消失在眾人眼中。
見此,越來越多的人踏進陣中,向大殿而去。連幾大世家也進去了。
“姐,咱們也走吧!”看著正在照顧雲初悠的靜安,小六道。“嗯。”靜安抬起頭來,望望初悠,又望望小六,臉上閃過一絲掙紮。“小六,我……。”“姐姐不必擔心,我雖不明白為何姐姐對雲家小姐如此特別,但我相信姐姐這麼做必有深意。何況雲家與我皇家交好,照顧雲家小姐也是應該的,姐姐不必對此感到愧疚。我們姐弟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本就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噗——”“姐~”“小六長大了,哈哈……”就這樣,姐弟二人帶著初悠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向了宮殿。沒人看見初悠在聽到小劉說話時眼底產生的一絲清明。
前路坎坷,茫然多阻。可有如此親人,風雨同舟,不也是一大幸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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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小六難得如此開明”小桑。
“姐,這個小桑子欺負我~”
靜安小皮鞭兒一甩,一個冷眼,誰敢欺負我弟弟。
“嗚嗚——我錯了”蹲在牆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