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內,已是中午時分,那獄卒受了耶律淳三澱銀子,果真從酒樓裏買了飯菜給茹雪。順便他們一夥人也買了很多酒菜,正在那裏喝酒吃菜,很是快活。
耶律赫著一身藏青色鍛袍,腰間束著銀色的腰帶,更顯得身材挺拔精壯。嚴寬則著黑色布袍,一條白色腰帶束於腰間,簡潔中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倆踏進這昏天暗地的監牢,一股發黴腐臭的味道立刻充斥他倆的嗅覺。
耶律赫頓時眉頭緊皺,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雖說他刑法苛刻,對犯法之人也定當按法處置,但是也不表示這監牢就得像現在這樣肮髒不堪、臭味難聞的。他不是發下了銀兩讓這些人做好衛生嗎,為什麼他每次來都覺得越發難聞。
本來也麵無表情的嚴寬,頓時也皺起眉頭,他跟這耶律大將軍打小都是愛幹淨的人,就算出征在外,對待那些俘虜,在這方麵也都是按人的需求對待的,哪像這裏臭的跟豬圈一般。這裏的獄卒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他看了一眼耶律赫那張冷的要掉渣子的臉,知道那些獄卒可要倒黴了。俗話說事不過三,上次來的時候他們就交代過了,現在還越發髒亂了。這可是犯了耶律赫的大忌了。
那三名獄卒正在興致上,喝酒劃拳,根本沒有注意到耶律赫和嚴寬的到來。
看到這幅場景,耶律赫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冷的不能再冷了。這幾個獄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當值時間竟然飲酒作樂,還絲毫沒有看見他倆進來。
待其中一人看到了他倆,嚇得丟掉了杯子,嘴裏的那塊肉應是吞了下去,差點卡在喉嚨裏。其他兩人見狀轉頭才看到他們的將軍來了,也頓時傻了眼,這門外的人怎麼就不通知他們一聲呢,現如今他們被逮個正著,不說差事保不住,搞不好還一頓好打。三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言語,等著將軍發話。
“來人。”耶律赫一聲冰冷到極點的聲音響起,三人的魂都被嚇掉了。
幾個士兵從外麵進來,行禮等將軍吩咐。
“這三人當值期間飲酒作樂,扣扣用於監牢整改的銀兩,拉下去打一百軍棍。”耶律赫麵無表情的吩咐道。這一百軍棍下去雖一時死不了,但肯定也是活不了了的,還不如來個痛快的。這耶律赫治軍向來嚴謹,隻是沒想到這些個獄卒盡然如此懶散,完全敗了他耶律赫的名聲。
士兵上來要押他們下去受刑,那三人求著將軍饒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那個收受耶律淳銀兩的獄卒喊道:“將軍饒命啊,將軍吩咐的整改監牢的銀兩,小的並沒有扣扣,隻是還沒有開始實行。這些酒菜的花銷全是二公子賞於我們的,將軍明察啊……”
耶律赫一聽如此,一擺手,那些士兵便將那三人架了回來。
那兩個獄卒蜷縮在地上,早已嚇破了膽,這會才算喘了口氣。那個獄卒解釋道:“將軍上次吩咐我們要好好整理這監牢,也撥了銀兩給我們。我們兄弟本來前幾日就開始動工的,隻是正逢將軍大婚,小的們也高興,就思量著等將軍婚後我們再開始。這都是小的們的錯,請將軍明察。”
耶律赫眯著雙眼冷霧的看著那人,等著他再解釋下去。
“昨晚二公子來了監牢,看望了昨天押來的那個女子,給了小的銀兩,讓我們好好待這女子,給她備些好菜。小的知錯了,不該讓二公子看望行刺將軍的人,也不該私受銀兩。將軍,小的知錯了,請將軍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昨晚淳就找過他,就憑他的直覺斷定這女子不是刺客一夥的。這讓他越發氣憤,這女人就憑她那張美麗的臉蛋,無辜的表情,讓淳相信她是無辜的。但他不是淳,不會像淳那樣感情用事,被表象所蒙蔽,他知道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會撒謊。最可惡的是那個女人,用這種伎倆故意接近他,又博得淳的同情,讓他們兄弟之間意見不和。
耶律赫厭惡的看著底下的三人,吩咐道:“拉下去,五十軍棍,永不錄用。”
“謝將軍,謝將軍不殺之恩。”三人乖乖受刑去了。
耶律赫與嚴寬兩人朝監牢裏麵去,幾個士兵跟隨其後。
茹雪看著這幾個好菜,她知道這是淳大哥昨晚吩咐了獄卒,才有今天的這幾個菜,但是她還是沒有胃口,雖然昨晚她也沒吃,但是一點也不覺得餓。被人當作刺客,又被關進這大牢,叫她怎能吃的下飯。
此時耶律赫和嚴寬正站在外麵,看著她對著飯菜深思的模樣。耶律赫承認這是個絕美女子,自己也的確有被她吸引,但是這樣有心機的女人,是他最討厭的,他一定要撕破這個女人狡猾醜陋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