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派你來的。”冷殘雲冷聲道,小草甚至能感覺他身上異常洶湧的殺氣。
那個他,是誰……
“公子說過,你不能帶她離開。”
“小草在這裏的事連逐月也不知道,我倒是想問問,他到底有什麼企圖。”冷殘雲不自覺將小草抱得更緊了些,自從這女人摔下懸崖那一刻起,他們便發了瘋般地找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卻是徒勞無功。
而那個人,竟然比自己還要早找到她,整個村子不乏他的下屬。他到底,還想幹什麼?
夜寒清垂下眼簾,他說得沒錯,此事公子也隻是告訴了他一個人,並且讓自己在此保護她,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現身。
沒想到,卻由於一個下屬的疏忽,讓那女人出了村去了青樓,這才讓冷殘雲發現到,否則應該可以瞞得更久的。
“公子的想法你我都無需了解,你應該知道規矩,身為下屬隻需執達命令即可。”
“我答應他的事已經做到了,現在更不是他的屬下。”冷殘雲將小草的身子慢慢放至地上,動作輕柔非常。
小草眨了眨眼睛,難不成冷殘雲想與他大幹一架?那自己是不是應該趁這個機會溜走再說?
“別想逃,”他輕喚出聲,“否則我不介意殺光這裏的人將你找出來。”
卑鄙!她對著那隻吃她豆腐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不想讓自己逃走,卻讓自己心甘情願留在這坐以待斃。
冷殘雲也不惱,反倒心情很好的樣子,待站直了身子,幾片明晃晃的暗器悄然現於掌中。
夜寒清的眼眸依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的戰前準備,兩人已經大打開來,紅衣似血,黑袍如墨,絢爛無比,速度快得讓人隻看見黑紅交織的兩個身影,以及聽到金屬碰撞出來的清脆聲響。
小草根本不了解戰況,然而臉上那火辣辣的像被刀割的疼痛卻讓她明白到那交戰的兩人功力之深。
說起來,兩個人還算手下留情了些,都對毫無防備能力的小草有所顧忌,不敢使出全力應戰,不然小草便不知是被小石頭小沙子割到那麼簡單了。
“你的幫手快來了。”冷殘雲突然收住手,臉不紅氣不喘,似乎剛剛那番激烈的交戰不曾發生過一樣。
相比於冷殘雲,夜寒清也是麵不改色的,“既然如此你也應該明白,憑你一人之力想對付我們三個人絕非易事。”
他將手負到身後,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方才我想起了一件事,或許你會違背你家公子的意思也不一定。”
夜寒清眸光微微一閃,默不作聲。
“你們都清楚,我對於容塵始終是一大威脅。哪怕他天賦異稟,眼下功力絕還不如我,況且我手上握有焚凰教一半勢力,倘若真想取他姓名也非難事。”
小草愣了一下,焚凰教她自是清楚的,哪怕她待在村子裏不問世事,然而焚凰教的名聲卻是令她如雷貫耳。
而讓她更在意的,是那個叫容塵的人……頭一瞬間似乎要爆炸開來,但她隱忍著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