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草麵呈菜色來到兩人麵前,大哥二哥齊齊嚇了一跳。
她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後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好半天,她突然抬起頭,雙眼澄澈,“大哥,二哥,對不起。”
兩人對望,“什麼?”
“昨天是我自己任性,讓大家擔心了,事情已經過去,我卻一直把它當成疙瘩放在心上,說到底,還是自討苦吃。”她今日沒有戴麵紗,可是笑起來那嘴唇彎彎的,現出淺淺地梨渦,再加上那雙明眸,讓人很容易忽視掉她臉上的傷疤。
三妹似乎是真的想清楚了,簡隨風和墨書自然高興,隻是沒想到,她居然能愈合得這麼快。
小草從現代過來,思想自然不比古代女子,反正當時頂多就像被蚊子叮了幾下,她隻要想清楚了,還是能接受得了的。
三兄妹的日子依舊照常進行著,卻好像有一種東西,正在他們之間悄悄改變……
冷殘雲再次醒來已經是大晚上了。
他的桃花眼半睜著,頭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他慢慢地起身,腦海裏閃過一個片段。
那個女子……
他搖搖腦袋,難道是夢境不成?
正想離開這裏,手中的東西突然飄落到地上,引來他的視線。
那是一塊小小的絲巾般的東西,似乎是從什麼衣服上硬扯下來,呈半透明的碧綠色,有著讓人舒心的魔力。
這麼說,不是夢……
他將那塊碧綠絲布放於手中仔細端詳,隨後收於袖中,嘴角勾起以前魅惑的微笑。
一個女子推門而出,看見冷殘雲,微微側開頭,嬌媚的臉上爬上了紅暈。
她是讓紅姨派來伺候的,這位可是不好惹的主,紅姨很想巴結,自己雖然以前雖是賣藝不賣身,但自從第一眼看見他後,早已芳心暗許,此次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她怎會那麼容易放過。
她慢慢地走過去,手搭上冷殘雲的肩膀,聲音柔柔弱弱,撩人心脾,“公子。”
“昨天可有人進過此房間?”他的聲音冷魅如地獄羅刹,讓女子的心不禁一顫。
昨天進過這個房間的,不是隻有那個瞎子麼?
女子咬咬唇,那個瞎子雖蒙著麵紗,但看得出來,是個美人,他莫不是想找她麼?
打定下主意,女子微微笑了下,手指慢慢地探進冷殘雲的衣服內,輕輕挑逗著,“哪有人進來,公子莫不是做夢?”
冷殘雲看向她,唇邊傾國傾城的笑容如暗夜妖媚的花朵暗香襲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說。”
笑如柔水,音如夢囈,明明那麼惹人著迷,若是有其他女人在場肯定嫉妒死那個“女主角”,可惜,無人知道那女子此時的痛楚。
全身的經脈好像在一根根斷裂,那隻被抓住的手腕骨頭好像被敲碎開來,他稍微一放手都有可能會化成碎片在血中漫遊。
女子的忍受力可沒有小草那麼好,馬上就痛得苦苦哀嚎,那眼淚跟傾盆大雨般刷刷直落,盡管這樣倒也是十分惹人憐愛的。可惜,眼前的這個男子,字典裏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我說,我說……”她嗚咽著,企圖引起這個男子的惻隱之心,然而隻是徒勞,隻好從實回答,“剛才,確實是有一個女子……進來過,是個盲人,本來是想去幫柳玲治病的,誰知被小二帶錯了路……”
盲人,治病……冷殘雲眼中的光芒更甚,放開了那隻手,徑自走到外麵。
那個女子在他走出門後,身子軟軟地向後一踏,動彈不得。一小二走進來,見此情形,趕忙探了探她的鼻息,驚得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