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捧著一杯熱乎乎的茶走到他身旁坐下,不說話。
白染竹早就發覺她的到來,隻是她沒有發聲,自己也不用刻意去尋找話題,兩人便這樣一直躺著 ,感受夏風白的呢喃。
半晌,他坐了起來,喚道,“離姑娘。”
她回以禮貌地笑容,“白公子。”
“離姑娘。”
“白公子。”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皆發出清朗的笑聲。
小草揮了一下手,皺了皺鼻子,“這幾天一直聽你喊離姑娘,我這裏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三斤了,你還是叫我小草吧。”
“你還不是一樣喊我公子公子的,叫我的名字不就行了。”
“不行,喊名字太親熱。”
“喊公子很見外。”
“那叫什麼?”
“我姓白,又是大夫。”
“所以?”
他睨了她一眼,“你可以叫我白大夫。”
“噗——!”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在白染竹的逼問之下,小草終於道出了自己“家鄉”的白大夫產品。
白染竹的臉色一下子真的青白交錯了,起身走進了醫館。
從那以後,來求醫的人沒有人敢再叫白染竹為“白大夫。”
小草自從與他們熟絡起來後,毛遂自薦肩擔起廚房的重任,成了古代的“營養師。”
白染竹在親嚐她的廚藝後,立即將廚房裏幾個隻會煮飯和燒水的“大廚”以重金“請”了回去。
夜寒清這個惜字如金的人在凝視著她整整三炷香,在她的極力哀求之下,終於緩緩地吐出三個字,“留下來。”
我留我留,不留的是傻瓜。小草擦擦冷汗,這丫的終於肯不用眼光殺死自己了。
“留下來,我娶你當媳婦。”白染竹賊兮兮地湊了過來,俊臉上滿是“誠懇”。
結果,當天晚上,據說堂堂的神醫大人居然在自家院子中的一棵大樹上,吊了整整一個晚上,原因不明,作案者,不明。
“小草,放我下來。”某人雙手綁在樹杈上哀嚎。
小草九十度仰起頭看了看那“雄壯”的大樹,自認無能為力地攤攤手。
“你不是會武功嗎?”
“誰說我會武功!?”某神醫暴走。
“裏都是這樣寫的啊,白衣飄飄的……額,你是灰衣飄飄的絕代神醫,不僅醫術了得,而且武功高超,性格孤僻,婀娜多姿……啊,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婀娜多姿是形容女的,瞧我這記性,您老也別瞪我了,歇一歇吧……”
“我不會武功,會武功的是我師弟!”
“啊?你不會武功?”
“廢話。”
“那你豈不是一點符合神醫的形象都沒有了?啊啊,白染竹,你怎麼口吐白沫啦,醒醒,這院子是我打掃的耶……”
就這樣,日子在小打小鬧的過程中慢慢地過去了,倒也別有幾分快樂,如果再接悅兒她們過來,那就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