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銘烈的語氣陰森森的,好像暴風雨前的閃電雷鳴,倒也怪嚇人的。

“不……不走,難道在這裏打擾你們全家團聚啊?”小草壯起膽子躲到水憐後麵做鬼臉,他老婆在這她怕啥。

他長臂一伸又將她拎到眼前,“什麼全家團聚,你別忘了,現在你才是本王的妃。”

“你的妃你的妃,你的妃在這,看清楚,她才是水憐!”小草大吼,短臂一揮,水憐便又被她拿來當擋箭牌。

可憐的皇上就這樣被冷落在上邊,免費地觀賞了一出曠古爍今的“三角戀”,連插口的機會都沒有。

“本王怎麼知道她是不是騙人的。”

“你自己的妻子你還認不清楚。她都已經去見過水侯爺認祖歸宗了,證據確鑿你無從抵賴,難不成水侯爺會認錯自己的女兒?”

“誰說他不會認錯女兒,你不就認錯了嗎?”

小草剛想反駁,腦子突然一閃,雙手大聲地鼓起掌來:“呐呐呐,你自己也承認了,水侯爺之前是認錯了我當女兒。但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水侯爺認了我,現在突然又出現一個女兒一定會有所疑慮,水憐想認爹恐怕很難,現在她能夠站在這跟我們說話,想必一定是經過了很多考驗才讓水侯爺承認了她,你說,她是不是正版的水憐?”

被擺了一道,而且還是自己跳進去的,銘烈有些惱羞成怒,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冷靜道:“那你讓她說說,六年前她為何沒死,今日才現身。”

水憐用手帕輕輕擦拭了下眼角,“六年前,憐兒被賊人擄走,那場火,其實便是他放的。直到今天憐兒才等到機會,在恩公的幫助下得以逃脫,這才……”

她說得淒淒苦苦語中帶泣,讓小草這個同為女人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三殿下,你聽聽,聽聽,水憐姑娘是曆經了多少千辛才回到你身邊的,再說了,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呢?瞧瞧這皮膚,扯都扯不下來,絕對不是易容。再看看這氣質,與之前畫中的憐兒簡直一模一樣,你還懷疑她?“小草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他,像在教訓自家兒子。

銘烈握緊拳頭,仍不死心:“……如果她真是憐兒,那她被賊人擄走的這六年間,豈不是已經……”

話中之意傻瓜都聽得出來,憐兒如此美貌,被擄去還能遇到啥啊。小草真想一巴掌PIA飛他,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可是她從剛剛就最避忌的話題啊。

果然,聞言後水憐淚盈於睫,潸然而下,瑩瑩水光留連載那雪白的肌膚,更添可憐之色。

“去去去,別瞎說,搞不準人家就是擄她去當擺設。那你說說,你同我住在一起都多久了,不也是什麼事也沒發生,姐還是,”她拍拍胸脯,“老處女一個。”

囧……

“咳咳,”皇帝又是一聲輕咳,昭示自己的存在,“既然水憐已經回來了,而念熙當初又是以水憐的名義代替她與烈兒成婚,而且也沒發生什麼,那就各歸各位,念熙繼續當她的郡主,憐兒便和六年前一樣,回來當三皇妃吧。”皇帝說完,急忙轉移陣地,不想再參合到年輕人的這些事中。況且澈兒和塵兒好像都很喜歡那丫頭,正巧可以將這丫頭許配給他們其中一人。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不妥。”銘烈出聲製止住皇帝的腳步,麵色著急,“宮裏現在已經知道,念熙便是水憐,就算父皇在朝上解釋清楚,那豈不是在昭示天下,念熙已與兒臣同寢將近一月,以後還有誰敢下聘娶她,這事關姑娘家名節,請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