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都是素顏朝天,平日未施一點胭脂水粉,今日她化了淡淡地精致妝容,睫翼如兩隻翩然而飛的蝴蝶,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朱唇不點而紅,更顯嬌媚,杏眼平靜如湖,沁著點點寒冰,冷豔清然。

那頂鳳冠竟由幾千顆潤亮的珍珠串組而成,富麗堂皇,寶光珠氣交錯相映,兩邊墜著龍鳳珠花,垂到她略顯消瘦的肩膀,整個人如浴火鳳凰般明豔,霎時照亮了整個大殿。

銘烈看著身旁的她,一時間竟呆了。早該知道她盛裝打扮會是如此之美,隻是現在的她看起來,比六年前拜堂成親時還要美上三分。

司儀在上堂,手捧一金色卷軸,展開,開始了久違的拜堂。

小草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布,就連跪下也是由喜娘拚命壓著才勉勉強強磕了幾個頭,像個活死人一樣,要不是又被喜娘罩上了那喜帕,估計她活死人般的表情會嚇死一票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拜完堂的,腦子裏一直想著白衣似雪的他,那張與容塵一模一樣的秀顏,渾渾噩噩地坐在新床上,連餓著肚子都全然不知。

聽著喜娘在自己旁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話,隨著一陣推門聲戛然而止。

她一掀喜帕,怒目而坐,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

喜娘嚇得呆了,連忙將地上的喜帕撿起來,欲重新蓋上,卻被銘烈用手勢製止,連同幾個拿著點心和交杯酒的宮女一齊打發下去。

“憐兒,不要鬧了。”他將手輕輕搭上小草鳳冠上的兩條翠綠流蘇,溫柔地說著。

小草清明似水的眼睛一直緊盯著他,朱唇慢慢地扯起一個弧度。

“三皇子,請你記住,今日和你拜堂的是水憐,不是小草。”她隻不過是頂著水憐的身份而已。

“本王知道你有很多稱呼,但不管怎樣,當了本王的妃,你永遠也別想再逃離。”他語氣淩厲,扯住她的衣領,由於力氣太大,以至於鳳冠都落在了床上。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逃,”她冷聲道,“當初我隻是答應當你的妃子,既然隻是一個稱呼,我想三皇子應該明白。”

“你想當個有名無實的三王妃?”銘烈雙手一撤,拔出她頭上的一根白玉簪子,刹那間,三千青絲飛瀑直下,襯得嫁衣上的牡丹越發如火如荼。

小草靜靜地仰視著他,不再說話。

“本王這次,絕對不會再放你走。”他的聲音宛若修羅一般,揮手間,小草身上的嫁衣已被撕碎,露出裏麵她自己穿上的白色裹胸,美好的身段,凝脂般的肌膚,讓銘烈險些失去理智。

小草慢慢向床靠近,背對著銘烈的那隻左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一把匕首,就在銘烈以為她不再反抗的時候,她突然眯起雙眼,掩去那絲狡黠的光芒,狀似羞澀般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三殿下。”

銘烈奇怪地看著她,怎麼變得這麼快?“什麼?”

她用被子遮住臉,小聲道,“我來葵水了。”

囧……

銘烈怔了幾秒,突然想來翻開被子檢查她的身子。

小草眸光一現,拿著匕首的左手已經在大腿處狠狠地劃上一刀,隨後藏在身後,臉上依然帶著笑,心裏卻痛得想要哀嚎。

看著她大腿處漫出的鮮血,浸濕了嫁衣,顯出暗紅的顏色。銘烈的臉紅了一分,但很快便隱藏下去,直接解開衣服在她身旁睡好。

大婚時新娘居然來葵水,他大概是最悲催地新郎了。

5555555555,草包再也不寫古代的嫁衣了,腦細胞死了太多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