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殘雲一直抱著她,他的身上有種很獨特的香味,說不上是什麼,反正就是越聞越想聞的那一種,有如罌粟花般,會叫人一點點地吸上癮。

恍惚間,她聽到冷殘雲輕蔑的笑聲:“我還以為皇宮有多麼守衛深嚴,沒想到偷個人這麼簡單。”

= =!!是你小子輕功高得太變態了吧,小草不置可否地哼哼鼻子。

“承蒙娘子誇獎,為夫不甚榮耀。”

這個人,臉皮夠厚……冷殘雲我問你,在你心中老娘和娘子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

我就知道,你這小子肯定把我當成娘了,造孽啊!!我對不起你娘!!!某草心裏哀嚎。

“你腦子裏哪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冷殘雲騰出一隻手敲了她的額頭一下,不算太重,隻是青了一塊,要不然以他的力度就算敲破頭也不為過。

咋啦?老娘我整天就這麼多想法,要不想被我吵死就別來找我,要不然告訴我奧秘,我替你把禍根除了,免得荼毒你的耳朵。

“這個想法不錯——”冷殘雲有些壞壞地拉長了音調,語意卻忽然從天堂掉到地獄,“但很抱歉……我覺得很有趣。”

……

兩人就這樣一個說,一個想,一段挺漫長的路感覺仿佛隻有十步路那麼長。

至少,小草是這樣想的。有人當她的免費飛機,這種事何樂而不為呢?

突然,“飛機”猛地降落,小草懶懶地打開雙眸。到了?

冷殘雲將她的身子放下,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將她扶了起來。

小草一邊捶著自己的酸痛的部位,一邊環視著周圍的景物,“這是什麼地方?”陰森森的,看起來好像隨時會鬧鬼一樣。

“鬼林。”

“哈!?——”

“騙你的。”

兄弟,你真幽默。

冷殘雲坐在她旁邊,伸出手將她的發絲攏到腦後,“你驚慌的樣子很有趣。”

= =!! “別鬧了,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傷口?”

小草扭動了一下身子,“怎麼這麼說?”

“你先前分別遭受到兩次重創,身上卻一點都看不到傷口。”

她沉思了一下,道:“好像是這樣,自從銀雪琴的事件發生後,我的身體好像每一次都能自動治愈傷口,連藥材都給我省了,而且一點疤痕都不留……不對,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沒有那些傷口?”

冷殘雲直接跳過她最後一個問題,“應該是,你身上的香氣能治愈別人,但對自己卻隻有一半的效用,也就是說……”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小草身上點了幾下,一陣劇痛頓時襲遍她全身。

“你丫的冷殘雲,想謀殺我啊!!”小草捂著那些被點過的部位痛得直咧嘴。

他的妖瞳中閃過一絲笑意,黑暗中如醉人的幽蘭。

“你看,這些傷其實早就存在著的,隻是表麵看不出來而已,要不然剛剛才點了那麼一會的穴道你怎麼會受不了?”

“……”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看來她的學識還是淺薄了些。

冷殘雲將她的衣袖卷上,手指在上麵慢慢地滑著,所到之處看似雖輕實則劇痛無比,“由於你身體的原因,這些傷是不會由於一般的行動顯現出來的,但若是被人稍微用內力觸碰一下,就是這種結果。”

“那麼……冷大夫,我該怎麼辦呢?”汗,平時醫人無數,今個兒倒要問別人了。

他的兩邊唇角現出兩個好看的梨渦,妖瞳輕眨際似乎有無數桃花緩緩飄落,“所以……”

話音未落,小草又被人橫抱起來。

搞什麼!又要飛!?

“啪”的一聲,水花四濺,幻若綿綿春雨,灑在水中池邊紅衣男子的緞發上,如珍珠一般散發出晶瑩的光澤。

“冷殘雲,你丫的想謀財害命啊!!”某草在水中撲騰,鼻子嘴巴被灌了不少水。

冷殘雲好整以暇地蹲了下來,看著在那水中耍猴戲的某女,心情莫名大好。

“娘子,這水頂多到你的腰而已……”他單手撐住下巴,笑得惑亂眾生,“還是說,娘子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叫為夫……一同共浴?”

“你才共浴,母豬才和你共浴。”小草條件反射地應答,驀地從水中站起身來,發現水真的剛剛好到她的腰,555,丟臉死了啦!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奇怪,冷殘雲這次怎麼不反擊了?小草心下正奇,抬眼望去,冷殘雲的目光正緊緊地鎖在自己身上,隱隱有火花跳動。

她順著目光往自己身看俺去,一個頭差點撐成三個大了。糟糕,那隻蝴蝶被看到了,他不會現在就想把自己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