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仗著年輕欺負我一把老骨頭,沒天理啊!作孽啊!”打不過小環的十隻長指甲,某草直接賴在地上打滾耍賴。
小環鄙視地瞥了她一眼,“你羞不羞,我還比你大一歲呢,快起來,把衣服弄髒了你自己洗去,別苦了洗衣房裏的宮女。”
這句話果然奏效,某草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迅速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碧綠絲綢,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用手小心地提起裙擺,可憐兮兮地看著眼前氣勢比她強,年齡比她大,地位卻比她“小那麼一點點”的宮女。
一麵是髒得烏七八黑的裙子,一麵是某草粘死人的眼神,小環頓時挫敗了,揮動了一下手,這雖然沒什麼,可在小草看來那簡直是一張會幫她洗衣服的通行證啊!>_<
仗著有人幫她洗衣服的某草自然是有恃無恐,樂嗬嗬地在地上又滾了幾下,像貓兒一樣享受地上的冰涼和太陽的暖和。
“你無不無聊,都十幾歲的人了。”
錯!把那兩個字倒一下,是幾十歲的人了!可這有什麼,她這叫童心未泯,返老還童,朝氣蓬勃,活力充沛!
她躺在地上呈死屍狀,閉上了眼睛,“我真的是很無聊啊,無聊透頂了,無聊到想拿把菜刀把這皇宮裏的豬全砍光了。”
小環在心裏打著小算盤,怎麼才能讓皇宮裏的豬免遭她毒手。
“我看你確實挺無聊的,不過你放心,過幾天皇宮為大將軍舉行慶功宴,相信少不了你的戲份。”
“是哦是哦,我的戲份相信一定是不少的。”自從她當了這個勞什子郡主,那些公主千金甚至是宮裏的一隻母蟑螂都對她存有濃厚的敵意,宴會那天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希望看她出醜。
╮(╯▽╰)╭,唉,人怕出名豬怕壯,她真是罪過,罪過啊。
不過想想,自己在這裏呆著差不多也有一個多月了吧,自從那些藥丸被那冷什麼殘什麼雲什麼的家夥給搶走之後,她就一直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但這麼多天下來,她無病無痛的,沒出什麼事。
難不成,老爹老娘給她的那瓶藥隻是好吃的囧......
“姐姐!”
牛皮糖又來了!某草激動得站起身來,她正閑得發慌呢這小子就送上門來了,看姐姐我不玩死你!(這句話聽著好邪惡.......)
她張開雙臂準備給那倒黴蛋一個愛的熊抱,還沒等自己撲上去,她便被一個不明物體撞上了後背,等她一回神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腳踩著空氣,正以一種不正確的姿勢斜飛出去。
等等,現在應該保持平衡,腳向下,頭朝上,避免頭倒插的鏡頭發生。
不容她多想,她的頭便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那張貴妃椅,一滴滴不明液體從她額頭上滑落下來,她嗅出了血腥的味道。
頭沒倒插,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可不想讓自己變成一顆大蒜被人圍觀。囧......
“小環啊,多虧你把這椅子給坐塌了,不然我就穿過這椅子下直接奔向那塊大石桌了,哈、哈哈。”她抹了一把頭上的血,笑著打哈哈。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小環怒嗔了她一眼,趕忙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又撕下小草身上的絲綢,替她包紮。
“那是我的衣服......”小草好心的提醒,滿眼心疼。
“反正都髒了,這叫物盡其用。你要不想我再幫你撕衣服包紮傷口你就給我老實點,別整天都受傷,不然等衣服撕光了我不介意你出來裸奔。”
最後一個“奔”字叫得是震天響。小草憋屈了,又不是她故意受傷的,她不就喜歡爬爬樹跳跳牆麼,再說了這次可是別人讓她受傷的耶。
容塵愣了好半天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站在旁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雙盈盈大眼盛滿霧氣,卻始終都沒有滴出來。
姐姐說了,男子漢不準不許不能哭,要能頂天立地。
小草在一旁鬱悶了,這丫的,當初叫他不準哭是因為他那小受模樣太叫人容易犯罪了,可現在他這想哭又強憋著的神情更讓人想蹂躪一番。她朝天歎了口氣,果然,美人做什麼都是美的,她製止不了。
“這下好了,毀容了。”小草摸了摸頭上綁得十分“有技術”的布料,攤攤手,麵向容塵,擺出一副下流子弟逛窯子的神情,無賴道:“容小子,你要對我負責。”
小環直接賞給她一個爆栗。
“很痛耶,環二世。把我打傻了怎麼辦?”
環二世是小草幫小環取的一個綽號,看她長得珠圓潤玉的,要放在唐朝肯定是第二個風華絕代的楊玉環。
“有你這樣的麼,逼著別人對你負責。”小環白了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