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府村,一個貧窮交通不方便的山野小村,八十多戶的山村常年都籠罩在雲霧繚繞之中。
五府村地廣人稀雖看不見人家,但沿途柿樹上紅燈似的果子和嫋嫋上升的炊煙,為五府村平添幾分生氣。
村子裏,雞啼聲、狗犬聲、牛叫聲,再加上人們的歡聲笑語,彙成了一曲生氣勃勃的鄉村樂曲。
五府村一家破舊院子裏,一個二十二歲還算帥氣年輕人,頭頂破舊盛滿水的臉盆,雙手伸開掛著兩個同樣盛滿水的木桶。
年輕人麵向太陽,滿頭大汗金雞獨立,院子屋門口處,一個頭發花白老頭躺在逍遙椅打瞌睡,一炷手指粗的香燒去大半。
這個年輕帥氣的豬腳(嘔一個先)就是我,嗯哼,我叫丁不二,小學畢業待在家裏差不多十年。
別問我為什麼,五府村鳥不拉屎地方就一所小學,老師都是村裏半桶水墨水的人,就這教育水平能有好成績才是怪事!
說真的我懂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誰,每次我問爺爺都會被罵,因為這事小時經常被人欺負,還被嘲笑野孩子,經常打架鼻腫臉青回家。
後來爺爺看不下去,在我讀三年級的時候,朝五晚九教我學武防身,現在的我一個打五六個沒有壓力。
我一直很想出去外麵闖蕩,村裏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就我一個人還在村裏,好幾次我提議出去闖蕩,可爺爺一直不放我出去,說什麼外麵世界人心險惡,說白了就是缺少免費打雜苦力。
忘了說我爺爺是個神棍,為什麼這麼說?他的謀生方式就是埋鹹魚(埋死人、作法、看風水之類。)
“噓,噓噓...”
我鬱悶著臉練功的時候,院子外出現一個時髦打扮年輕人,我艱難轉過頭的時候,時髦年輕人朝我招招手。
這個時髦年輕人我認識,以前沒少跟我打架的損友吳桐,他出生那天他老爸打麻將炸胡五筒,給他起了吳桐惦記難忘的恥辱炸胡。
吳桐在我看過來的時候,舉起手裏粗糙的釣魚竿晃了晃,我內心糾結了一會轉過頭看了眼熟睡的爺爺。
‘爺爺不到日落不醒,桐桐後天回去上班...’
我內心猶豫了一會,最終友情戰勝束縛的親情,我偷偷放棄枯燥無聊年複一年基本功,小心翼翼開溜跟吳桐出去釣魚。
“不二,你天天練這個,無聊不?打架又不能賺錢,見過沒有?咬了一口的蘋果手機,賊貴...”
吳桐扛著粗糙釣魚竿,奚落我天天練武有什麼用?喜歡炫耀的吳桐拿出二手市場淘回來的蘋果手機,欺負我沒見過世麵炫耀顯擺。
我懵懵懂懂地點著頭沒說話,什麼蘋果手機?我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更不會玩什麼手機,隻是吳桐說五六千的手機,我心裏羨慕不已。
我一年到頭跟爺爺埋鹹魚,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清貧日子,身上有十元錢我基本偷笑了,幾千元我還真沒想過。
“桐桐,外麵好玩嗎?”
我想起吳桐前天吹噓外麵大城市如何如何,心裏一直癢癢想要去見見世麵,奈何爺爺一直不批準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