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剛退役,應聘到墨子號海關安保公司不久的隊長康淩來說,這絕對是一個糟糕的日子。
這個海軍陸戰隊的前士官長早上剛剛和辦公室那個挺著如同十月懷胎一樣巨大肚皮的禿頭上司吵了一架,摸慣了新式武器的他難以理解給海關安保人員配備的武裝居然隻有十把連犀牛都打不死的輕型手槍這樣的事實。
更過分的是這些手槍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該死的博物館裏借出來的,擊發結構居然還是火藥撞針的原始類型。這玩意就算直擊在人身上,如果不打中要害,都打不死人的。
“你個腦子跟驢一樣強的兵痞懂什麼?要的就是打不死人,要不讓你們這些痞子傷害了來往的貴客,我不就慘了?我可不想陪著你們這些混球掉腦袋!”當時康淩聽了禿頭這樣的話,恨得差點沒咬碎槽牙。他一個為整個社會出生入死服務多年的戰士寶貴的尊嚴,到頭來卻被這樣一個社會的渣滓如此踐踏。
他可是用盡了全身心的意誌力,才讓那個可惡的人渣還能安全的留在辦公室裏呼吸到下一口空氣了。
康淩看著監視器中,在通道裏橫衝直撞的人形機甲,太後悔早上那強自的克製了,他現在恨不能抓住那個禿頭主任傲慢的腦袋,按到眼前的顯示器裏去。
他霍然站了起來,雙手抓著兩把手槍,殺氣騰騰地衝出了安保中心,向著檢查站的路障跑去。至於那響徹全站的淒厲警報,他以為全是因為那隻發了瘋的銀色機甲引起的,完全沒留意外部攝像頭拍下的,太空天梯處的悲慘事件。
他現在火很大,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也許有人能忍,但他絕對,忍不了!
卻說何遠川在聽到空間站警報之後,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離崗區,靈能領域全開的狀態下,審判者輕盈的機身就像飛燕一樣,充分利用了整個空間站地形的助力。
好,前麵那個轉角過去就到了。何遠川心念急轉,等離子噴射口稍稍向下傾斜之後,整個機身飄了起來,在飛近盡頭的牆壁之時身體猛地一轉,機體的雙腳已經踩在了與地麵垂直的側牆之上,審判者就如同遠古時代傳說的忍者一樣,在牆壁上奔跑了起來,一條藍白色的線條如同加長的披風一樣,從他身後的軌跡中慢慢顯現。
不好!
盡管審判者機甲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順利穿過了最後一個直角彎,但何遠川的瞳孔瞬間放大,眼前一個舉著兩把手槍的海關安保人員挺拔的身影突兀得出現在了他視線的盡頭。
以審判者機甲的裝甲來說,那兩把像是玩具一樣的手槍自然是毫無威脅。但他雙臂下夾著的兩個同伴可是全無防備能力,要是手槍亂射之下的流彈打中了甄友前或者那個中年男人,何遠川絕對,絕對不能接受那樣的後果。
增幅係統全開!何遠川瘋了一樣展開靈能立場,甚至來不及用語言通知機載vi,就強行開啟了腦波增強係統。
“嗷!!!!”發出野獸一樣痛楚的吼叫,何遠川將自己的能力逼迫到了極致,在腦波增強係統的增幅與強烈的刺激下展開了三級靈能力者才能形成的靈能屏障。
有若實質的幽白色障壁在機體前進的方向以半圓形展開,那是信念與靈魂的力量。盡管這力量尚不算強,和真正的三級靈能力者可以一試戰車主炮威力的防禦盾無法相提評論。
但對康淩手裏那兩把威力有限的小手槍來說,這已經是完全無法擊穿的絕對障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