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然的牽掛(1 / 2)

“郅媽媽,怎麼不見風間郅啊?”執塵在郅母對麵落坐,支起手托腮。“怎麼?才一會不見,就惦著念著了?”郅母打趣道。“對啊,他今天都沒有來找我。”執塵毫無羞澀之意。“他和他爹出門拜訪舊友,估計晚間才會回來。”郅母將繡品重拾起,向她解釋道。,執塵倒未在意:“郅媽媽,在繡什麼?”“這個樣式聽聞可得女媧娘娘庇護,做進風兒他爹的新褂子正好。”郅母柔柔一笑。“是因為是‘相公’才會時時惦念嗎?”執塵少女很茫然。“相公,可是一輩子的承諾哦。”郅母向少女解釋道,“這,可能比愛更複雜。它有愛,卻與私欲無關,它是博愛,是彼此的認知,每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從小動作中互相關心又那麼自然,就像天生的行為一樣,沒有纏綿,也沒有冷卻之說,了解對方的每一個習慣,就像一體融合,溫水般的細水慢流這樣溫情,才會在不經意間想到對方…”少女微驚。“這天冷了,他們爺倆回來定會凍著,還去煨些薑茶備著。”郅母站起身,抖落身上的落葉,“小塵,不是郅媽媽誇口,我的薑茶可不是常能碰上的哦,來幫忙嗎,可以先喝哦?”“親自…嗎?”執塵似懂非懂,在這生活許久,這些瑣事通常是廚娘做的。他們的感情,或許不夠轟轟烈烈,但也足以感天動地吧。那麼,自己腦海中閃過的第一道身影?又是何故?“小塵?”郅母在遠處喚道。執塵甩開思路,往聲源方向去了。

“你冷伯伯說的不無道理,風兒,考慮一下吧。”風間郅回莊,踏在長廊,一路回想郅父的話。突然,一股濃煙鑽進他的視線,難道,失火了?急忙問了過往的家丁,他們表示不清楚,隻是執塵姑娘好像在東邊的小廚房裏麵。他刻意忽略心髒的狂跳頻率,趕往煙霧最濃烈處。猛地撞到一人,“風間郅,咳咳。”少女在煙霧中不知所措。“捂著嘴,別說話。”風間郅怕少女吸進更多的濃煙,抱起她就往外跑,待到了安全地帶,他才方問:“執塵,發生什麼事了?”少女飄上一抹紅暈,埋下髒兮兮的小臉:“我隻是想做些點心,沒想到過不受控製,越燒越旺…”聲音明顯低了下去。“誒,想吃什麼跟廚娘交待一聲就是了,萬一傷了自己怎麼辦?”風間郅口氣軟了下來。“我是做給你誒,而且,郅媽媽說女孩子就應該會做點東西的。”雖然是偷偷的…少女委屈地撇撇嘴。風間郅愣了一下,忙咳了幾聲佯裝:“走吧,讓大夫看看,回房換叫幹淨衣裳。”“風間郅,我不是故意的。”見他疾步離開,少女忙道。“沒關係,廚房清理的工作可交給你了。”少年留給她一個背影,忍住笑意。“我一個人嗎?好吧…不是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嗎?我已經很用心在學了。”少女跟上他。“………誰教你的?”少年無奈地看著少女因為自己的話造成的‘歧義’渾然不覺。“郅媽媽…”少女嚴肅道。“…………”無語的風間郅少年夜幕,隨晚風吹拂,華麗地轉身降落…繁星纏綿親吻星空,下弦月淡淡的光暈見證這一刻,這分別那麼短,愁思那麼長。屋頂上,少年素白的衣擺微拂,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垂下微暗的弧度。白色的鬼魅身影忽地閃過,沉思中的少年卻未所覺。忽然,感覺身後有腳步傳來。“誰?”少年警覺出聲。迅速站起,以腿掃向來人。“啊…”少女佯裝跌落在屋頂邊緣,控製得很好“風間郅,你很不溫柔誒。”“執塵?”少年扶起她,確定她沒有受傷,“還沒睡?”借月色的昏暗白了他一眼,跑去找泠染玩突然看到你在這裏遊魂啊…不放心。“沒,睡不著,你呢?”“嗯,有些事想不通。”風間郅表情看不清。二人坐定,一陣沉默…“風間郅?”“嗯…”“風間郅。”“什麼?”“風間郅。”“怎麼了?”“沒事,就想叫叫你。”“……”少女‘咯咯’笑了一陣,給空蕩的上空帶來暖意,“真好,有你在身邊。”少女嘴角仍掛著笑。“傻瓜,在這裏,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對於我們是家人一樣的存在。”風間郅揉了揉她的發。少女眼眸突然閃爍起來:“家人…嗎?真想這樣永遠賴在這裏啊…”風間郅玩笑道:“然後過些日子把你嫁出去…”“不要,那…你會像別人一樣娶妻?”少女突然側過臉認真道。風間郅的表情明顯凝滯,微歎了口氣:“今日,爹向我提的正是此事,沐伯父有一甥女正值花季…”“這是何意?少女有些任性地問。“讓我納了她。”“你會嗎?”風間郅的表情更迷茫了:“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一個人,她常在夢境中出現,雖看不真切,但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宿命,以為一切皆為虛幻,上天卻賜下玉配,我這一生,或許非擁有此玉的女子不娶了。”“天涼了,早點回房休息吧。”少女“霍”地起身,風間郅正取出玉配的動作停了停,疑惑道:“執塵?怎麼了?”少女壓下心中的不悅,轉身道:“沒事哦…就是累了。”也瞥見那與自己的相同的玉,怔怔地問:“這就是那宿命?”“對啊,在女媧廟偶然得到,執塵,你回去了?”風間郅的問題已無人回答,不一會兒,少女白色的身影沒入黑夜…少年無奈地想:他還未來得及說明早出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