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一個十三四歲的清秀黑袍少年背負長弓站在山坡上,望著遍地的狼屍和四周不斷聚集的狼群對著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一身白袍此刻被血染紅,握刀的右手止不住的顫抖仿佛承受著莫大的壓力。他的眉頭緊鎖,看向黑袍少年的眼中全是掩飾不了的溺愛之色,沉聲說道:"無妨,我已經發射了穿雲箭,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想必等會兒我牧雲縣的高手和衙役定會前來救援。這落龍穀不知何時竟來了這樣一批畜生,其中甚至有幾頭修煉有成的妖狼。等會兒定然又是一場血戰,言季吾兒到時候爹可能很難護你周全啊!"
"父親你放心,我等會兒一定不會拖你後腿的!"言季握緊長弓,盯著四周的野狼說道。
"它們此刻正在聚勢,剛才被我們殺得怕了等會兒大勢一成估計又要衝鋒,現在你抓緊時間回複力氣!"中年男子說道。
"父親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落龍穀土地貧瘠靈氣稀少,並非什麼洞天福地怎麼會突然出現如此眾多的狼群甚至妖怪?"言季忍不住向父親言天問問道。
原來這白袍男子是這牧雲縣的縣主,趁著空閑帶著兒子言季來這落龍穀打獵,卻不想遇著了妖怪率領的狼群。饒是這言天問修為高深卻還是沒有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兒子突圍出去。
言季年紀雖小但卻天資聰穎,言天問聞言帶著讚賞的眼光看向言季,正準備用左手摸摸言季的腦袋卻發現滿手的血汙,隻好作罷。歎了歎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來此打獵之事並無他人知曉,想必也不是有人想要對付我。如此看來應當是我們碰巧遇到了,隻是不知道為何它們會出現在此處。"最後這一句,言天問似是在問自己又似是在問言季。
作為一縣之主,他的修為至少能夠縱橫一方,此刻卻被五隻妖狼帶領狼群所困。他和言季此時正處在一處山坡上,背靠山崖卻是不用擔心狼群從背麵偷襲。這牧雲縣有多少隻厲害的妖怪言天問心中也是有數的,若是作惡,隻怕早已被朝廷高手捕殺。而這突兀出現的五頭妖狼實力高深,顯然不是牧雲縣的土著更不可能是剛剛化形的妖怪,應當是別處流竄過來的。想及此處,言天問不由暗暗叫苦,不管它們是何來曆有何目的都不是自己能夠戰勝的,更何況還帶著自己的兒子。他隻能祈禱牧雲縣的衙役和他的門客能夠盡快趕過來。
四周狼群越聚越多,已有約三百之眾,一陣陣腥臊味撲麵而來。隻見狼群之中突然走出五頭體型稍大的野狼,眼中泛著縷縷紅光,朝著言天問父子二人大聲嘶吼著。
"快準備,野狼準備進攻了!"言天問站在山坡上,橫握長刀立在胸前,麵對著狼群卻言季從背後摸出三支血紅長箭搭在長弓上不斷蓄勢!。年少的他並不比弓高出多少,但他此刻的並無懼色。彎弓橫箭指向對麵的五頭狼妖。年紀雖小,氣勢卻讓對麵的狼妖感到一陣心驚動魄。言天問乃一方縣主,實力高深莫測,虎父豈有犬子?再加上這弓箭一看便知並非凡品,若是單打獨鬥,即便是年紀尚輕的言季都能完虐這五頭狼妖中的任意一頭。奈何狼妖有五頭,而且驅使著這數百狼群,使得言天問父子倆也被困在此處。
四周的狼群卷起漫天灰塵,一頭頭餓狼在首領的帶領下發出陣陣低吼,貪婪的雙眼緊緊盯著麵前的兩個人類。“季兒你在此處為我掠陣!殺!”言天問一陣怒吼,手中長刀一舞,一個閃身便衝進了凶惡的狼群中。一陣手起刀落,地上便多了數頭狼屍。因為擔心狼妖偷襲言季的緣故,無論言天問在狼群中如何廝殺,卻始終沒有離開言季方圓十丈的距離。修為到了這個程度,十丈不過一躍。
狼妖開始還準備偷襲言季,但見到言天問心有防範,有四頭狼妖便轉身向言天問攻擊而去。剩下一頭則從言季飛奔而去。
草木野獸之屬,吸收日月精華,蒙上天之恩賜。啟靈智,然後修行。野獸之屬要比草木更易成精,卻也更易迷失自我。這五頭餓狼已通靈智,看見言季父子二人不問緣由便要置二人於死地,定然不是良善之輩。
四頭狼妖看見四周狼子狼孫的死,情緒並沒有半點波動,而是將言天問圍在中間,不斷遊走試圖尋找他的破綻,並且阻止他去救援言季。而言天問看見一頭狼妖去功向言季,卻不怒反喜。他的額嘴角甚至微微有些彎曲。因為他知道,這狼妖自作聰明,他們終於有了將狼妖各個擊破的機會。言季看到朝他飛奔過來的狼妖卻驚慌異常。不斷向後倒退著,手上的弓箭都快抓不住了,那一刹那他的臉變得煞白無比。狼妖張開大嘴朝著言季的腦袋咬去,他的眼睛都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這樣的小子再來多少也隻能成為老子的腹中美食,哈哈哈!”那頭狼妖如此想到。它仿佛已經看到言季的腦袋在它嘴裏被咬成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