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種種,聽的張正牙根咬得咯咯直響,但是他的理智還是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一直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大家不要對祝明動手,此時祝明也慢慢緩了過來,看著身邊圍著的黑壓壓一圈人,頓時嚇得體若賽康,本身他也是可憐人,但是他卻把其他的礦工當成了自己的發泄和報複的對象,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大家聽我說,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錯,而且祝明這樣估計也是餓的~~~”
“呸!在這裏誰不餓?”沒等張正說完,一旁的一個礦工立刻反駁道,是啊,這個鬼地方的飯食比豬飼料還不如,而且隻有很少的一點點,跟本吃不飽,誰能不餓呢?
此時祝明也立刻抽著自己的嘴巴求饒道,“是是是!我不是人!我該死!大爺大哥們,我真是餓啊,為了給我兒子湊上學的費用,我也是被騙進來的,我搶大家的東西吃也是為了能見他們母子兩一麵呀!”說罷這個剛才還惡狠狠的家夥嚎啕大哭起來。
其他礦工一聽家人,也都開始不住的嗚咽開來。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地獄,在這裏久了,對家人的思念就成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動力。但是這麼一來,大家到時都不再忍心去教訓祝明都蜷縮在自己的草席子上回憶起了自己的家人。
在看著這一切的嶽古此時嘴角也不住的抽搐著,他知道,這其實都是真實的,這些事情其實就是張正腦海中的記憶,但是現在他做的一切和發生的一切,卻不一定是當時的一切,有很多都是克裏斯蒂安弄出來考驗張正的。
“公正試煉通過!謙卑試煉通過!”克裏斯蒂安倒是很悠哉,緩緩的說出了張正剛才的試煉結果。
“啥啊?”嶽古搖了搖頭,“這試煉也太悲情了吧,難道就不能溫馨一些?”
“大人,這才能試煉出一個騎士的真正美德!”克裏斯蒂安一本正經的說,在這方麵他倒是很有原則。
“行啦,怕了你了,咱們接著看吧。”嶽古無奈的聳聳肩繼續看。
克裏斯蒂安仿佛是開了快進一樣,張正這裏很快就到了一個月之後,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則就是趙琴的親哥哥,趙書!為了給妹妹賺學費和補貼家用,也被騙了來。但是他卻在偷偷地進行著一項別人不注意的事情。
這天,正好排班張正和趙書在最裏層挖煤,趙書靠近張正,看了看工頭和其他人都離得很遠,這裏可是高危地區,已經有過一次塌方了。借助轟鳴的機器聲,趙書悄悄地跟張正說,“老哥,我能看出來,你一定不是普通人,你想過沒有,咱們逃出去,把這些耐刀的送進大牢?”
“嗯?”張正一聽趙書的話,頓時一個激靈,作為老刑偵,警惕性也是極高的,他沒有正麵回答,“這裏的人勢力這麼大,咱們咋能鬥得過他們啊。”
“老哥,你還是信不過我麼?”趙書微微一笑,“我給你看些東西。”說罷趙書從這個整個礦山最危險的地方深處,拿出了一本小冊子,而後遞給張正。
張正拿過來翻開一看,隻見上麵寫滿了這個煤礦的每天運輸情況和人員往來,很多官員都赫然在目,包括他的上級,局長!再往下看,這個特大型黑煤窯居然還牽扯了出了B京的一個公子。其實趙書也不認識他,但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趙書當時被看著老實,那些狗腿子為了偷懶,叫趙書去給他們打掃衛生,趙書偶然聽到了那個公子說出了自己老爸的名號。沒錯這就是李雙剛的兒子李梵天。同時這小冊子和筆也是那個時候趙書從垃圾裏找到的。張正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藏著這麼大的背景,但是作為一個真正警察的榮譽,就算是丟了性命也要將這些家夥懲治於法。
但是另一個問題來了,趙書為什麼這麼信任自己?難道他是那些家夥的探子?“小趙,你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就不怕我是那些家夥一起的麼?”
趙書笑了笑,“我到這裏已經兩個月了,要是試探也早該進行了,況且貌似這個啥試探也沒必要。這裏簡直就是一個鐵桶,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出不去。至於為啥我信任你,”趙書說著拉起了張正的右手,“您不一定是個警察,而且是經常拿槍的那種,您看,你的虎口!”
張正一聽,頓時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虧得那些網吧單沒仔細檢查,不然這個當年練習槍法的“後遺症”絕對會直接暴露自己。不過現在他倒是也信任了趙書,要是趙書是探子,直接報告不就得了?“小趙,你要是也當警察一定是個好刑偵!”
“您終於信任我了!”說罷兩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此時克裏斯蒂安有開始了評價,“榮譽試煉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