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張正沒想到的是,剛剛被一輛豪華大巴拉到這個巨大的煤礦後,就立刻被收走了所有的隨身物品,同時還遭到了一頓暴打,那些狗腿子號稱這是讓他熟悉一下環境。但是作為老刑偵的張正還是完美的護住了自己的要害,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最多感覺有些疼而已,並無大礙,不過最後張正卻一個不留神被一個狗腿子一拳打在了後腦,頓時昏了過去。接著,張正就被這些狗腿子拖死狗一樣的扔進了“黑子房”,也就是所謂的礦工宿舍。說是宿舍,其實和牢房也沒啥兩樣,隻是一個廢棄的礦口,這裏經過那些專家的證實,是挖不到煤的,但是那些家夥有不甘心白白浪費了這個礦洞,在洞口裝了個鐵門就直接當了礦工們的“宿舍”了。
不過那個年輕人可不知道他的心思,而是搖著頭說,“老哥,你是~~~”
“哐哐哐!”沒等年輕人話說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都在死睡的礦工,“黑子們,他瑪德,吃飯了,晚了可沒得吃了!”
原來是工頭來送飯了,頓時剛剛還死氣沉沉的礦洞立刻鼓噪了起來,但是所有的礦工都沒有動,隻是眼巴巴的盯著工頭慢慢走到每個人的跟前,將那不知道是啥東西的所謂飯菜用一把巨大的勺子舀到每個人的一個鐵皮罐子裏,而後就開始玩命的吃了起來。
“你,新來的!把你的罐子拿好!”工頭來到張正跟前,一邊說一邊扔給他一個比其他人還要破舊的罐子。張正知道現在不是跟他翻臉的時候,而且自己也確實餓了,隻好捧著罐子,讓工頭把那不知道是啥的飯菜舀到罐子裏。
當工頭轉向其他人的時候,張正一看罐子裏的東西,差點沒吐出來。原來這些簡直就是那些喂豬的泔水,而且估計連泔水都不如,已經腐爛變質長了黴菌的菜葉子和一大坨估計是饅頭什麼的泡發物,最後居然還有一些蒼蠅的幼蟲在裏麵滾來滾去。當看到那些圓滾滾的蛆蟲慢慢的爬到罐子邊緣的時候,張正實在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罐子也摔在了一旁,一個被泡發了的半個饅頭滾落了出來。
工頭一看,沒有理會他,隻是冷笑了兩聲,提著惡心的大桶出去了,而後哢的一聲關上了大鐵門。
此時,那些礦工看到撒在地上的“饅頭”,統統眼睛都綠了,慢慢的朝張正圍攏過來。張正見狀沒有理會他們,反正這些東西他絕對是不會去吃的,他們想要就讓他們拿去好了。一旁的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雖然也餓得厲害,但是也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去動那些“飯菜”。
張正他們的地方其實是整個礦洞裏麵地勢比較惡劣的地方,經常有水滴滴下來,很多身體好點的礦工都不願意待在這裏,隻有一些老弱病殘搶不過人家才隻好在這裏安身。其中就有一個瘦的比蘆柴棒還厲害的十二三歲的孩子,除了那個年輕人就他離得張正這裏最近。隻見他一把抓起了那堆亂七八糟粘著大量塵土的東西和那半個饅頭就要往嘴裏塞。
“啪!”但是正當這孩子剛剛要塞到嘴裏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巴掌一下子就把孩子搧到了一邊,“小兔崽子,敢跟明爺搶東西,活的不耐煩了?”
原來是一個長的很高大的礦工搶了孩子到手的“食物”,這也是為啥礦工們在工頭一舀好飯的時候就立刻吃光的原因,不然就會被這個礦工裏的惡霸都給搶了去。本身這些所謂的“飯”根本就吃不飽,要是讓人搶了就徹底沒力氣幹活了,那樣等待他的就是一頓毒打,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