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妃見貼身的婢女被教訓,心中自然不悅,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可她臉上卻笑得極好,“嬪妃的藥曆來都是要先給下人嚐,你盡管開方子便可。本宮倒是覺得,你帶回來的那個丫頭試藥最為合適。”

這是藝璿預料中的結果,除了她,也隻有小蝶是她們的最佳人選了,可是,逸妃的病乃罕見的中毒,她若能治好,卻並不能保證小蝶一個健康之人試完藥後還能好!

“那可不行!逸妃的藥自然該逸妃身邊的人來試,這樣才不至於做什麼手腳,或者調了包反而給我扣上一個謀殺的罪名,你知道的,總有人想著害我,這黑鍋我可不背!”她陰惻惻地望向逸妃,“反正宮中太醫的方子你全都服過了,根本沒用。我的方子,你愛留不留。再說了,娘娘身邊不會一個甘願為你試藥的忠誠之人都沒有吧?”

最後一句話可謂一語雙關,她抬眼瞟了瞟站在一旁的軒兒,一打響指說道:“就讓這小宮女來試吧,我看她對娘娘你一片忠心赤膽,而且她膽量還不小。”

逸妃望著藝璿,氣質如蘭,舉止得體,不卑不亢。

本來藝璿是準備讓如芬姑姑試藥,既然這小丫頭硬要搶事,她就順帶的成全她得了,收拾如芬這個老刁婆,也是遲早的事!

“娘娘,我------”軒兒頓時慌了陣腳。

“怎麼?不願意?你可是逸妃身邊貼心之人,主子的事,不站出來擔著,難道你對你家主子的忠誠都是虛偽的?”她見縫插針地說道。

逸妃麵露難色,厲眼瞪向軒兒,此時的她,確實有些下不來台。

藝璿接著說道:“此外,天氣甚好,逸妃可以多到花園裏走走,賞花賞魚,心情定會大好,這對你的病,或許能勝過喝湯藥,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還請逸妃配合我的治療!”

藝璿提著藥箱出了牡丹園,秋宛逸一改方才的賢淑,眉眼輕佻露出一抹狠戾,狠狠地掐著軒兒胳膊,“死丫頭,盡給本宮丟人!”

穿過迂回的長廊,看見如芬姑姑正漫不經心的澆著花水。方才當著一屋子宮女和太監的麵,被藝璿說成缺男人滋潤,如芬姑姑很是憋火,此時心中的恨意早已衝到腦門。待藝璿走近時,她不動聲色地踢了踢腳下的花枝。藝璿還在回想著方才的情景和對話,不想,腳下一絆,重重地跌倒了。如芬用手輕輕掩了掩嘴角的笑意,報複的快感甚是愉悅。

藝璿吃疼地爬起來,望著腳下的花枝,一頭橫在路上,另一頭卻穩穩地夾在花根裏,分明是故意為之。

老刁婆,正好來個新帳舊賬一起算!

她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勾腿加反手就把她撂倒在地,耳光甩得清脆響亮,“老刁婆,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姑奶奶我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宮女!”

如芬姑姑被打得像瘋狗一樣嗷嗷亂叫,被她鐧製著雙手毫無還手之力。

藝璿扇了她十個回合才起身,她拍了拍手,“十個耳光,老子報連理藤之仇;另外十個,老子替小蝶還上,以後你要再敢欺負她,小心我打殘了你!”

如芬坐在地上大聲嚎哭,“閉嘴!”藝璿一個拳頭甩過去,在離她臉分毫之處停下,“再嚎我打掉你的門牙!”

如芬嚇得立馬止住哭聲,原本就頂著兩塊高原紅的臉又紅又腫。

“這回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若在無端找我麻煩,你知道的,我這人瑕疵必報,定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