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妍雪眸色一寒,勾人的丹鳳眼微微抬了抬,她身邊的婢女就捧著一袋銀子上前來,“壯士,這是娘娘賞你的,請笑納。”
馮三接過沉甸甸的銀子,千恩萬謝,“謝娘娘,今後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在下願為娘娘效勞!”
淩妍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必!你到閻王那裏效勞吧。”
“娘娘,這是------”馮三一臉疑惑,忽然一手捂著胸口,“茶、方才的茶裏有毒!”
淩妍雪不耐煩地抬了抬眼皮,“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馮三痛苦的抓了抓胸膛,嘴角溢出一縷鮮血,一聲悶響倒垂在地,很快便沒了呼吸。
伺候在一旁的李春生抖得跟篩糠似的,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忽然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娘娘,都、都怪奴才辦事不利,求娘娘恕、恕罪啊。”
“本宮真是白養了你這隻不會辦事的白眼狼!”淩妍雪氣得麵色猙獰,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去給本宮多安排幾個人手,若再不能除去方藝璿,你就自行了斷吧,本宮還能賜你個全屍。”
“是、是,娘娘。”
“等等。”
李春生戰戰兢兢地又折回來。
“找的人手,到時一並在外麵處理幹淨,免得本宮見著心煩!”
炙熱的天氣持續了半月之久,終於盼來了一場貴雨,可惜秋宛逸嬌弱的身子骨卻在這個時候受了寒。
雨過天晴,方藝璿提著藥箱來到牡丹園。老刁婆如芬姑姑候在逸妃廂房的門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藝璿卻不以為然,“我是來探望你家主子的,麻煩通報一聲。”
如芬姑姑朝她翻了三回白眼,不客氣地說道:“逸妃娘娘小憩,你就候在這裏等著吧。”
候在這裏等?正值最炎熱的三伏天,還不把她曬得退去一層皮?若不是有人藏在暗處想要她的命,她才不會巴巴的跑來給她看病!
想到那支嗜血的利箭,她終歸是忍了下來,抱怨和借口永遠落不著好,她現在唯一能努力的,就是希望秋宛逸快點好,她得了銀子和自由之身也好遠走高飛。
一抹嬌美蒼白的臉從窗戶裏探出來看了看,幽怨地付之一歎,“為何本宮就沒有她那副好的身體?”
“娘娘身子骨弱,可皇上寵愛娘娘無人能及,豈是她一個下賤的宮女能比的?她一個賤婢,全身的勁兒還不是用來做下人的活。”如芬姑姑說道。
“賤婢?本宮看你是狗眼瞎了!”那日望雪亭的一幕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在她腦海,憑女人的直覺,秋宛逸知道皇上對她的庇護,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醋意和恨意來。
如芬姑姑連忙垂下頭。
秋宛逸走向檀木圓桌,側了側眸光,“軒兒,陪本宮下盤棋。”
軒兒應聲福身,“是,娘娘。”
烈日炎炎,藝璿找了個石凳坐下一等就是兩個多時辰。
終於,裏麵的婢女終於來報,逸妃娘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