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淩妍雪暗中讓弟弟淩勳墨從塞外稍來一種藥,無色無味!在一次盛宴上,她親自為各宮嬪妃斟酒,已表自己小產後她們曾來看望她,當然,她心知肚明,更多的是嬪妃其實隻不過是來看笑話的。同為皇帝的女人,誰又能對誰真心實意?也就是這樣一個天賜良機,她將藥粉放進秋宛逸的酒盞裏------

就這樣,秋宛逸病了近半年,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風荷雅軒。

幾日相處,藝璿和小蝶的情誼日漸加深,小蝶對她忙前忙後,盡心盡力,忠心耿耿。除了到慕容璟宸身邊奉茶以外,她所有的事都讓小蝶包攬了。還甭說,這小姑娘真是手勤腳快,任何事情都做得妥妥當當,唯一的缺點就是膽子小。

剛開始,聽見藝璿對她說謝謝時,她會嚇得跪地認錯,她一下跪,藝璿也會驚得連忙閃到一邊。一次,藝璿想喝水,便說了一句“我自己來吧。”小蝶卻撲通跪在地上聲淚俱下,“藝璿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求求您,您別趕我走。”藝璿呆了呆,爾後立刻明白過來,便讓她沏茶去了。

藝璿坐在望雪亭裏的廊椅上觀魚,因為有慕容璟宸的特許,她不用做下人的活,專程是為著秋宛逸的病而來。隻是奉茶之事,慕容璟宸仍傳喚她。就這麼短短的一兩個時辰裏,秋宛逸也能恨紅了眼,可麵上依舊裝得極好。

一個蒙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貼著牆壁四下張望,凶狠的眸光帶著小心翼翼的警惕。手中的三齒抓繩熟練一拋,穩穩地扣在圍牆的磚瓦上,身手敏捷地噌噌幾下借著抓繩爬上了高牆,在高牆上步履矯健地貓腰跑了幾步後,躲在一棵鬱鬱蔥蔥的槐樹後。

眸中聚焦一道凶光望向望雪亭------

小蝶端著一盤魚食走來。低著頭,眼神遮遮掩掩。

咦!這小丫頭好像哪裏不對勁兒?

藝璿俏皮地伮著紅唇偏頭一瞧,才發現她的左臉上有紅紅的指印,她蹙了蹙眉,問道:“小蝶,你的臉怎麼回事?”

小蝶躲躲閃閃,一副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樣子,“沒、沒什麼,這是藝璿姐您要的魚食。”

“拿點魚食去了那麼久,肯定有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沒、真沒。”

“和我都不說實話?那你就不要跟著我了。”藝璿本來就是急性子,等不到她遮遮掩掩。

“別啊,藝璿姐,別趕我走,我、我說,”小蝶開始抽泣起來,“我方才在花園裏遇到如芬姑姑了。”

果然又是這個老刁婆,抓不住老虎便把氣都撒在貓身上了!

藝璿瞥著心頭怒火,粉拳捏得緊緊的,臉上卻若無其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哪是那個老刁婆的對手?這回可記住了,以後惹不起就躲著點,吃了虧疼的還不是你自己來著。”

“可如芬姑姑說的話太難聽了,她居然說、說姑娘您是騷狐狸精,長著一雙狐媚的眼,時時刻刻都想著勾引皇上。”

“一條仗勢欺人的瘋狗而已,難不成你也要咬還她?”藝璿皮不動聲色,心裏默默的記下了小蝶代受的這筆賬。這老刁婆向來嘴賤,看人麵逐高低的。

遠處,槐樹後的圍牆上,黑衣人隱秘得極好,那雙黑眸,凶惡犀利。

箭上弓弦,直指心的位置!

嗖——

利箭朝望雪亭射去!

身臨險境,藝璿卻全然不知!她對抽泣的小蝶說道:“走!回去我給你用熱毛巾捂捂。”

轉身,一隻利箭朝她心口的位置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