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靜花園,藝璿把自己關在寢屋裏,頹了整整一天。內衣在現代滿大街都是,露點的女人也滿大街走,可這回怎麼就如此難為情?在現代也時常和戰友們摟肩搭臂的,可那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開心,沒有任何壓力。而麵對慕容璟宸,就算她盡力克製自己的內心,可時不時總還是泛起漣漪。要是她上輩子也能有這般的羞澀和小女人情懷,是不是早就已經嫁出去了?
到了第二日,她覺得不能再這般頹下去了,嚴重不利於身心健康,必須要找個人說說,釋放一下,或者能安慰安慰她也好。
“琉汐,我問你,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穿在身上最為隱私的一樣東西,不小心掉在一個男人麵前,你------該怎麼辦?”雜役司,藝璿與琉汐坐在花壇上聊起來。
“什麼隱私的東西?”
“比如說、肚兜,或者、比肚兜、還隱私的東西。”
“比肚兜還隱私?我覺得肚兜掉了就夠丟臉的了,我不會那麼大意的。”
“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懂不懂?”
“這麼丟臉的事兒我倒還真沒想過。”
“我現在不也是心裏燥得很,所有才來問你嘛,就想安慰安慰。”
“這本來就是件極為丟人的事兒了,還能安慰到哪兒去?”
“對對對,琉汐說得對!”兩人聞言轉身,見三喜躲在花壇後,見縫插針地接了琉汐的話。
藝璿氣結,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揪出來,磨牙說道:“好啊三喜,你竟敢在這裏偷聽!你幹嘛躲在這裏偷聽?”
“說好的等你去禦書房房當值後有什麼好事或者好吃的就與我和琉汐分享,你倒好,從上回借了銀子就不來了,今日來,又是訴苦的,你說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就沒遇上一樁好事嗎?”
“好事?你知不知道我的腦袋每天都是別在腰帶上,把每天都當成末日來過了?對了,你剛剛都聽見些什麼了?”
“你們說的我全聽進去了!”三喜直起搖來,不想,藝璿一聽這話,對他又揪又掐,“你個死太監,女人的談話你也偷聽,臊不臊啊你?”
三喜疼得齜牙咧嘴,“你可從來都是不拘小節的人,丟臉的事還不是常有的,想當年進宮選秀,那可是把祖宗三代的臉都丟盡了也不見你這樣的。哎,你倒是說說女人還有什麼衣物比肚兜還隱私啊?真是奇了,就你那臉皮,還有會讓你覺得丟臉之事?”
藝璿哀號的嗚呼一聲,原本說出來,隻是希望琉汐能安慰安慰她兩句,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她剛剛舒緩過來的情緒,又鬱悶開來,忽然又覺得哪裏不對,怎麼這事從三喜嘴裏說出來她就沒感覺有什麼難為情的呢?
這時,一道尖尖的嗓音傳來,是郝大胖找過來了。
“藝璿姑娘,你可真會找地方躲,上回咱家去了後山才找到你,這回又白白跑了一趟後山,若不是遇到蘭姑姑,咱家還真不知你跑到雜役司來了呢。”
郝大胖氣喘籲籲地說了一堆,藝璿杵著下巴鬱悶地說道:“有事說事,別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