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院,宮女見藝璿回來都不敢冷言冷語的嘲笑了,目睹了她和媚兒的一架,她們都收斂了許多。媚兒的囂張氣焰明顯壓了不少,這回,她雖然稍稍占了上風,可也未撈著多大益處,眼睛上被打了一拳,整整黑了一圈,像熊貓似的。青秋姑姑平日雖多站在她一邊,可如今也礙於藝璿在禦書房當值,竟也未多說什麼,隻是她的行禮都被宮女們扔出去了。
藝璿在過道上將網繩結在兩棵柱子上,就這樣吊著睡了幾個晚上!要她道歉,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她也總不能就這樣掛著一直睡下去,還總是得想想辦法。
禦用的金瘡藥效果果然好,不幾日,她臉上的傷疤也慢慢痊愈了,被老鼠夾子夾傷的腳也好多了。
這日,她正在後花園的後山坡采草藥,慕容璟宸早早批閱完奏折,去了後宮,她才難得有這閑散的功夫來找草藥,諸如蒲公英、車前草等等一些的中草藥隨處可見。這宮裏的太醫治病,那可是要人分三六九等的,像宮女太監級別的下人,除非病到虛脫,否則太醫總是騰不開手來為他們把脈,所以,她就用一些閑散的時間去找些中草藥。
這時,郝大胖朝這邊小跑而來,上氣不接下氣下氣地說道:“藝璿姑娘,可找著你了。”
藝璿連忙問道:“找我何事?”
“皇上、皇上在甘泉宮沐浴,喚你過去伺候呢。”
“沐浴?讓我伺候?這、這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你一個花奴,就是伺候人的,還磨嘰個啥?你快點,耽誤了可不得了!”
“真是屁事多!”藝璿低聲抱怨道,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隻能收拾收拾采好的中草藥,隨郝大胖去了甘泉宮。
門口,郝大胖交待了一番便離開了,說是要去整理藏書樓。
站在門口的小太監是個生麵孔,他上前將手中花籃裏遞給藝璿,說道:“拿著,還不快進去伺候。”
“啊?要我進去?”藝璿一臉尷尬的表情,難不成要她進去給他按摩搓背了?賺這點銀子付出的代價可真不小,涉及到太多超出她底線的服務了!
忽然,身後被人重重一推,她就這樣毫無防備地破門而入。
小太監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
“啊——”
一道大大的帷幔被她那完全沒有支撐的身體扯落,像撒網捕魚一樣把自己罩住,片片花瓣落在帷幔上------
“啊——”
浴池裏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
甘泉宮水聲潺潺,水霧繚繞。
藝璿趴在地上,濕濕熱熱的水霧帶著花香,將她籠罩,透過輕紗帷幔,她看見蘇佩兒,就是不久前冊封的珮妃,她雙手掩胸驚慌失措地躲到慕容璟宸身後,隻剩下一對香肩若隱若現,慕容璟宸露出結實的胸膛,透亮的水珠掛在臉上更加俊朗,宛坐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