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噎得她差點被口水給嗆到!他當然不著急,坐擁江山,他還能缺啥!
藝璿抿了抿嘴,依舊輕言說道:“這禦書房的差事繁多,修剪花枝、掃地、磨墨、搖扇子、端茶倒水,現在連按摩都有了,我就想問問,能不能給我加點俸祿來著?”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才來三日,倒了五回茶水,還把朕的白玉杯盞摔碎一個,磨的墨還需顧公公重新再磨一回朕才能寫,隻能替朕揉肩捶背的了。”她才開口說著前半句,他就已知曉她意在何為!
藝璿怎麼聽怎麼別扭,好好的醫術無法施展,敢情說得自己快要淪為賣身了似的。不過,他說的也倒是事實,他沒把那隻打碎的白玉杯盞掛在她帳上就已是慈悲了,要是記賬,她得幾輩子才賠得完?可是,既然已經開口,無論如何也得努力爭取點利益吧。於是她說道:“二兩銀子實在太少了。”
“你做的事也沒見得多!”他說得不緊不慢,可是噎人得很。
還不多嗎?
“這伺候人的差事,壓力大呀!再說了,這二兩俸祿真不夠花。”她說的是實話,伴君如伴虎,他動不動就發脾氣,而且每句話都一言九鼎,她的腦袋隨時像是係在腰帶上的,幾乎要把每天都當成末日來過,小命遭受風險太大了!
“你要買多少衛生棉才夠用?”
“------”
口水一嗆,藝璿傻了眼。
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沒想到這廝說起衛生棉來也能如此淡定。
她繼續軟著性子說道:“銀子的多少能決定我做事的態度,加點俸祿,我做事才更有激情啊,換句話說,我有激情了,你才會滿意嘛。”
“激情?你伺候朕還需要什麼激情?莫非你還想著做朕的嬪妃?”
藝璿一時語塞,她發誓,說這句話時,她心裏隻有俸祿,僅僅隻有俸祿!
經他這般不疼不癢的說一句,藝璿皮實的臉難得的染了紅暈。這廝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她壓製著心頭燃燒的怒火說道:“不不不,我哪會看得上你呢?”話一出口,慕容璟宸深如古井的眸中立時掃過一道寒芒,幾乎要怒發衝冠,藝璿連忙賠著幹幹的笑意說道:“我、我是說,我哪能被你看上呢,你、你看不上我!嗬嗬!看不上!”
他不屑地撇了她一眼,“算你有自知之明!”
真是給他根竹竿他還真往上爬了,她幹幹的笑意瞬間凝固,那一刻,所有心中憋屈的怒火都轉移到了按摩的手上,真可謂使了全身力道地按摩,慕容璟宸隻是哼了一聲,而且還哼得很銷魂,繼而閉上眼睛默默享受著。他怎會不知她是故意張牙舞爪使的壞,隻不過她瘦瘦小小的身體,就算用盡吃奶的力氣,對他來說,也不過撓癢癢似的。頭一回,他容忍一個刺蝟般的女子在他麵前如此放肆,卻還能這般地由著她。
“你想要多少月祿?”半晌,他才開口,藝璿聞言,心中一喜,手上的力道也隨之緩和下來,又按摩了兩下,她幹脆停下來,張開雙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每月十兩!”
他睨了她一眼,淡定地說道:“十兩,可是官女子的俸祿,說到底你還是想侍寢?”
藝璿頓感尷尬,“啊?當然不是了,我哪能做官女子,這不是相當於賣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