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牡丹還是未能去黴運(2 / 2)

這樣的懷疑,隻需她冒充方藝璿進宮這一條就足夠證明了!可藝璿自然是不知道他話裏有話的。

“這牡丹可不是添桃花的,是、是我吃飽了撐著了!”藝璿呶著嘴說道,難不成要對他說是去黴運的吧!她早料到來還披風不會那麼順利,所以,這朵紅牡丹是她在來的路上隨手摘來插在發間的,以前,倒黴的時候,她習慣噴點香水以去黴運,可這朝代哪來的卡布奇諾,她隻能在頭上插朵紅牡丹,希望自己去見他的時候不要那麼倒黴!

和這人說話,哪怕說錯一個字,後果都是很嚴重的!

“真是稀奇!”

“牙刷與男人不可共用,天下也不缺男人,所以我對你沒那份心思。”她扯去發間的紅牡丹狠狠地摔在地上,提著綠羅裙不解恨地踩上幾腳,繡花鞋上兩顆珠子搖得清脆作響。

“牙刷、與男人、不可共用?”慕容璟宸蹙了蹙眉,可是,誰不會為自己找托詞呢?更何況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喜歡頂嘴不是嗎?於是他沉聲說道:“你見朕去了映山湖邊,故意跳下水,難道不是為了引起朕的注意?”

藝璿清澈的水眸眨巴眨,反問道:“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男人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嗎?”沒錯!她唯依以前就是有那麼點點色心,可那也是欣賞欣賞而已!他帥又如何,嬪妃那麼多,就算排隊,估計一年也隻能輪得上那麼一兩回,獨守空房的滋味還不是讓人愁白了發,她要的是一個心裏隻裝她一個人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這匹種馬一樣朝三暮四!

他明眸望著她,確實不像!

她這話不是說她視他其實沒那麼在意嗎?他坐擁江山,天下女子唯爭先恐後而不及,而她卻絲毫沒有攀附之意,這讓狂傲不羈的他頓時有種挫敗之感。他的心微微沉了沉,垂下眼皮望了望她手中的披風,說道:“這披風破了,你得賠!”

藝璿心中一驚,捧著披風左瞧右瞧,也沒發現哪裏破了,“沒有啊,這不是好好的,哪也沒破。”

慕容璟宸伸出像女子一樣修長如白玉一樣的手,輕輕一點,“這兒!”

她湊近了些,才發現他說的地方勾出了一根絲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可是,她也不知道是之前就勾了的,還是借給她之後才勾的!真是百口莫辯了!

冷冷掃了她一眼,他平靜地說道:“罷了,無心之過,朕也不治你的罪了,這披風就賠個五十兩吧!朕那日救了你,少說也得五十兩,看在你也差點沒命的份上,統共就算你兩樣八十兩,留二十兩給你壓壓驚!”

八十兩?還是打了八折的?!

挨千刀的!如此敲詐她,是他國庫空虛還是心理扭曲?

藝璿氣憤地說道,“我說慕容璟宸,你到底是缺銀子還是缺心眼?幹嘛非來算計我這百兒八十兩的?”

還說什麼留給她二十兩壓壓驚,這不是明擺著的畫餅充饑嘛!

不想他卻極為認真的糾正道:“不是百兒八十兩,是一百八十兩!”

他堅定的眼神告訴她,君無戲言!

她終於忍無可忍地咆哮起來,“一百八十兩?我每月俸祿才二兩,才夠買上幾袋衛生棉,你知不知道姑姑們的衛生棉賣得有多貴?”當然,這衛生棉貴不貴她是從琉汐那裏聽來的,隻從穿越至此,這瘦幹幹的身體還沒來過姨媽經呢。

女子極為隱秘之事卻被她這般輕描淡寫地說出來,而且臉不紅心不跳,不僅讓慕容璟宸倒吸一口涼氣,站在紅楓亭外的顧博忠和任風行也怔住了,忍不住抬眸偷偷瞄了瞄,隻見慕容璟宸俊顏上微變的表情,那是從未有過的尷尬,也從未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兩人不禁低頭抬手輕掩幹幹的笑意。

慕容璟宸低低咳了一聲,“不如,朕封你為禦前花奴,專門修剪禦書房外的花枝,順便替朕端茶倒水,朕心情好的時候,說不定還能賞你個一二兩的!”

禦前花奴?那還不照樣是花奴!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地兒修剪花枝,端茶倒水,說白了看人臉色的差事,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