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怒目瞪向三喜,她磨牙低低說道。這人可是個極狠的角色,誰又知道她曾在他麵前經曆過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的,皇上,我不借這件披風了,行不行?”
慕容璟宸斜瞅她一眼,淡定地說道:“朕行與不行,自然是朕的嬪妃知道。”
周圍的人盡都個個捂著嘴,發出低低的笑聲。藝璿頓感小心髒一陣狂跳,臉上灼熱無比,定是紅至耳根,她抿著唇低聲說道:“我、我就是不想借你的披風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慕容璟宸喝下一口熱茶,聲音更加圓潤了。
“你這不是牛不喝水硬摁頭嘛,皇上何必強人所難?”
“朕就這麼點愛好!再者,你若染了風寒死了,朕的一百兩銀子找誰要去?”
周圍又是一陣低低的竊笑!顧博忠也大為不解,他伺候在他身邊伺候二十餘年,何曾見他與哪個宮女和嬪妃這般商量過?又給過下人這麼多開口的機會?而一向嚴肅的護衛將軍任風行也忍不住抬手掩了掩嘴角的笑意,從來不知這位至高無上的君主,怎會也在意區區一百兩銀子的時候,連江山都是他的不是麼?
藝璿微微醞釀了情緒,說道:“風寒倒不至於,隻是洗了又送回去,還得見麵,你不是說要是再見到我,絕不輕饒嘛,我又怎敢擾你尊駕!我還不是想著咱倆都過得相安無事。”
“你這不已經驚了尊駕了?再擾一回又何妨?還是,你不願意見到朕?”
本來就不願意!
三喜卻是真心替她著急,他生怕皇上一個怒發衝冠,她豈不是很慘?那日郝大胖隻不過多了一句嘴,便被罰去打掃茅房,照她這般頂撞,領個五十大板是綽綽有餘的!於是,連忙替她接過話說道:“願意願意,藝璿她當然願意,隻是姑娘家家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她還巴不得多見皇上幾回呢------”
咳——
藝璿清了清嗓子打斷三喜的話,悄無聲息地又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把,還不動聲色的扭了扭,三喜疼得打了個驚顫,幹幹地補充道:“她隻是擔心皇上為了她而耽誤朝政。”
耽誤朝政都出來了,是說她妲己之心?還是說他紂王之色?藝璿就不明白洗件披風和朝政能扯上神馬關係竟能被三喜說到一起!
這個不明顯的小動作自然沒逃過慕容璟宸那雙銳利如鷹的眼,他平靜地說道:“朕看著也像這麼回事!再者,朕讓你想的事你都沒記起來,哪能相安無事?”
他話裏有話旁人自然聽不懂,可悲催的事還在後麵,三喜偏偏在這時扯了扯她的衣袖,見縫插針地說道:“皇上如此抬愛,藝璿,你家祖上都冒青煙了!還不快謝恩!快呀!”
藝璿的心都涼了,悲哀地閉眼,在心裏默念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真是她說一句他拆一句!她頭一回覺得拒絕一件事真就這般難!弄不好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