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浪花迭起的河麵,將最後一絲殘念與希冀,徹底的打落塵埃!
“老天,我們該何去何從?”“誰來救救我們啊……”
短暫的沉寂過後,一眾難民絕望的坐在地上,凜冽的寒風持續侵襲著脆弱的身軀,卻難掩即將崩潰的心靈。
“媽媽,我們逃不掉了麼?”
一名六七歲大小的孩子從母親的懷抱裏抬起頭,滿是童真的眼睛裏,帶著對生的渴望。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母親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緊了緊懷抱,“塞卡王子很快就會過來,以王子大人的威能,肯定能幫我們渡過多納河。”
事實上,那位母親嘴裏的塞卡王子,在他們離開要塞沒多久,便被艾斯德斯率軍攻破城池,成為帝國的階下之囚了。
自顧尚且不暇,哪有能力跑過來幫這些難民?
“嗯!”
聽到塞卡王子,孩子眼中重新有了亮光,埋首進母親的懷裏,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那是什麼?”
就在眾人呼天搶地的哀嚎時,一名男子抬手指著河麵,驚叫了起來。
眾人順著男子的手指向遠處張望,隻見河麵正中心,一名暗紅碎發,身著白色衣衫的男子站在河麵上,好奇的四下打量著。
最令他們驚訝的是,那名男子竟然可以安然站在河麵上,仿佛腳下並非流動著的河水,而是堅硬的大地!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男子臉上驚疑不定,以為多納河出了什麼未知的變化,不信邪的蹲下身,抬手伸進河水裏,試探了下。
“是河水啊,怎麼會?”
“不會是……危險種吧?”一人幹咽了一口唾沫,艱難的道。
“放屁,那明明是一個人,和我們一樣的人,哪能是危險種呢?”身旁的同伴駁斥了句,“我猜,那位大人估計是某個擁有帝具的大人物吧!”
說道後麵一句,同伴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盡管不知道河麵上男子的真實身份,但隻憑那雙手插在褲兜裏的風騷姿態,就可以斷定,對方和自己絕對不是一路人。
確切的說,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似是察覺到了河邊的騷動,張寒轉過頭,瞅了瞅聚集在岸邊的人類,不禁眉頭大皺。
難民!
而且看那破破爛爛的穿著,更像是古代的難民。
“這是什麼鬼位麵?不會在打仗吧?”
斬殺掉藍染以後,張寒徹底解決了心頭大患,整個人變得輕鬆了許多,也懶散起來。若不是因為家裏那三位鬧騰的太厲害,三天兩頭拆房子,他都不準備繼續穿越了。
誰知在位麵夾縫裏飛了不久,來到的位麵會是這個樣子。
荒涼的土地,一望無際的野草,以及形如野人的難民……這尼瑪,老子是來旅遊散心的,就不能找個風景好點的地方?
張寒對自己悲催的運氣,也是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