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蘇澄來到了正廳,當她的眼光觸及到一人時,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隨即卻是了然。
身穿明黃色衣袍,墨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紮好,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氣質溫潤,不正是太子嗎!
如果有誰能聽到蘇澄的內心話,定然會氣得吐血三升!不,六升!太子長得還算人模狗樣?那叫豐神俊朗,好不好!雖然比不上二皇子,但憑借溫潤如玉的氣質,那也是京城官宦和富家女子搶破頭的人好嗎!
蘇澄淡定的找到一把椅子坐下,全程連看都不看在場的其餘兩個人。待到自己坐好後喝一口放在桌上的茶水,才慢悠悠地抬起頭,問道:“有何事?”
蘇澄的一係列動作激怒了高傲的太子與蘇家主,太子沒辜負他那身溫潤如玉的氣質,最起碼能夠克製住,但蘇家主可沒那麼的好脾氣。
“你這個逆女,見到太子與我還不行禮,簡直狂妄至極,在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和太子?!”麵對這樣一個令他被天下人嘲笑的女兒,蘇蹇是沒有任何的愛與愧疚之情,有的隻是厭惡與煩躁,雖然他詫異蘇澄的癡傻居然好起來了,但他完完全全沒有喜悅之感,因為他覺得她讓他丟了顏麵,好與不好他都恨不得她完全消失。
“嗬!那麼蘇家主,我請問你何時把我放在眼裏,太子何時把我放在眼裏?”蘇澄冷笑一聲,譏諷的說道,“而我的原則是‘人若敬我我便敬人;人若辱我,十倍奉還!’”
說來說去,他們始終愛的是自己的麵子。
“你……你……!”蘇蹇氣得差點順不過起來!
太子走上前來,拍了拍蘇蹇的肩膀,看似溫和實則隱藏著冰寒的眸子看向蘇澄,開口,“蘇小姐,你不向本宮行禮本宮可以容忍,但本宮有一要求請你務必答應。”
不是請求是要求。嗬,可真諷刺人心呐!你看到了嗎原主,這就是你的未婚夫呐。
蘇澄內心是如此感歎,但表麵卻是不動聲色,“說吧。”
“本宮想與蘇小姐解除婚約。”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如你所願。”
“這怎麼可以!”
太子眼光如利劍,溫潤如玉的氣質中夾雜著淡淡的威儀,問道,“蘇家主,本宮沒必要爭取你的意見!”
“是,是!”蘇蹇連忙跪下,臉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
太子見狀,扭頭看著淡漠的蘇澄,“蘇小姐所言可屬實?”
“自然屬實,但我有一個條件。”
不等太子反應過來蘇澄便站起來撕下自己衣裙的一角,攤放在桌上,咬破手指在上麵寫寫畫畫。不一會兒功夫,蘇澄抓起掛在腰上的玉佩,將帶有字的衣料和玉配任給了太子,轉身離去,不再看太子與蘇蹇。
太子低頭看了布料的內容,隨後又猛的抬頭,目光緊緊地盯著蘇澄離去的背影,眼底一片複雜。蘇蹇趁太子愣神的功夫,也看了布料的內容,臉色卻瞬間蒼白。
太子回過神後,將蘇澄給得東西收好,不為別的,就為蘇澄有朝一日反悔,自己好有證據。收好後太子也轉身離去。
隻有蘇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嘴裏還反反複複地念叨,“蘇家之女蘇澄與太子南宮謙原有婚約,但現今君無情女無意,蘇家之女蘇澄願與太子南宮謙解除婚約,定情信物歸還太子,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女休男,從古至今沒有一人敢這樣做,蘇澄,真的是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