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逃離已經兩天了,秦清暘被安置在了宮外的一座別院裏,有兩個貼身丫鬟,五個家丁,其他再無旁人。他倒是天天在家裏修煉,倒也覺得有些無趣了。
突然,有人敲街門,一個門衛來報:“主子,宮裏來了個公公。”秦清暘楞了一下:“快快迎進來。”不一會兒,公公進來了。
“給小皇子請安了。”
“公公請起。”
“謝小王爺,傳聖上口諭請小王爺進宮,賜宮城內騎馬。”
“謝聖上隆恩。”秦清暘行了個禮,站起身來,拍拍衣擺,跟公公打聽道:“聖上詔我入宮,所為何事?”
“雜家聽說,一是聖上想見見小皇子,二是為小皇子正式冊封一事。”公公小聲說道。
“謝謝公公了,”秦清暘笑著做了個揖,向身後的一個小丫鬟道:“簫霧,去取些銀子來。”
公公見狀:“小皇子太客氣了,雜家備了馬,還請小皇子不要嫌棄。”又眉開眼笑的接過銀子。“請。”
秦清暘看向廚房:“望霞,飯你們自己吃了啊,我進宮去了。”
遠遠的傳來望霞的聲音:“好誒,老爺再見。”
“嘿,這小丫頭……還巴不得我走……簫霧,我老嗎?”
“人不老,隻不過說話老氣橫秋的。”簫霧打趣道。“走吧,老爺。”
秦清暘也不好再說什麼,翻身上馬,向宮裏去了。
剛剛邁入皇書房的外門,秦清暘便聽見一片爭議的嘈雜之聲。
“皇上,奴才以為立一個沒有皇室血脈的人為皇子……著實不妥。”軍機大臣李洱看著坐在堂上的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有何不妥。”堂上人黑著臉,伸手端起小太監剛剛沏好的茶。
“這……”李洱望望旁邊的吏部尚書狄輝,希望他能說句話。
狄輝微微搖搖頭,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們倒是說話呀!有何不妥!”皇上重重的把手中的茶碗摔在桌上。
傳聖旨的那個公公行了個禮,上前同皇上耳語道:“秦清暘來了。”
皇上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一些:“清陽來了。快讓他進來!”
“宣秦清暘覲見!”公公吊著嗓子喊道。
秦清暘立刻進殿,“草民秦清暘參見聖上。”說著,行了個禮。
李洱和狄輝同時抬頭看了一眼秦清暘,又迅速低下頭去。
這時,從大殿外進來一個太監:“聖上,大皇子來了。”
“傳他進來。”
“是。”
聽到此處,李洱和狄輝好像握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兒。
隻見一人大闊步的走了進來,聲音朗朗:“兒臣拜見父親。”
“大皇子。”秦清暘微微扭過頭瞥了那人一眼,那人好像也看到了他,立刻轉向他這邊,做了一個揖道:“皇弟近來可好?”
秦清暘隱約聽出這句話裏似有嘲諷意味,但作為禮貌,他意思性的笑了一下:“很好。”
“好了,跪安吧。”秦天機揮揮手讓太監傳話。
“跪安。”
“你們隨朕來後花園一趟。”秦天機招招手示意他們跟上來。
……
“今日你我父子三人難得有此雅興,聚齊於此,賞賞這春景,如何。”
“也好。”秦清暘看著亭邊的池子,心裏捉摸著大皇子對他是好是惡。
大皇子秦覺柯拍拍手,對一旁的侍女道:“去把我給父王和皇弟帶來的酒拿過來,我要與父王、皇弟共飲。”
侍女急急退下,去找大皇子的管家。
後花園的前門門口。
宋管家把手裏的酒壺交到侍女手上,侍女正準備要走,宋管家急忙招呼住她:“來,這點銀子你先收好。”說著從寬大的袖筒裏掏出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