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借我一城,再借一生(2 / 3)

終於,我吃不動了在三點多的時候,被阿芒同學以一個及其誘惑的理由給拖走了,因為他說等下要有好戲上演。在坐了不一會兒地鐵之後,在南京路附近下了站,其實當時我已經快要昏昏欲睡了,因為平時都會有午休的習慣。當我看到街道兩旁的繁華景之後,感覺腦子眶當一下,就那麼一下,說大點,感覺像是彗星撞地球,一下子就清醒許多。

阿芒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走了一段路,把我拖進了一幢特豪華的大廈裏,在進去的一瞬間我不經意瞥了一眼牌子,金錢豹百彙自助餐。其實當時我根本沒有想到我在這裏竟然會在這裏受到非人的待遇。238元/位,我們4點鍾進去的,九點鍾出來的,整整吃了5個小時,在這五個小時期間,阿芒像一個無敵的容納機,不斷的吸收各式各樣的精美菜肴,我都懷疑他到底幾天沒有吃飯了。最令人發指的行為就是,他不僅自己吃還要往別人嘴裏塞,於是我倒黴的被阿芒當成了第一對象,期間吐了兩次,可鮑魚和魚翅卡在嗓子裏根本就吐不出來多少,期間還流了一次鼻血,可能是補的東西吃太多了。阿芒邊吃東西邊幸災樂禍看著我在遭受這一係列痛苦。

據我目測,阿芒在這5個小時內吃了有500多塊的東西,最後還成功地躲過了服務員的眼,偷偷地帶走了100多的東西。最後,我倆就在那恒隆的門口晃啊晃啊,因為吃的太飽了,以至於都走不動了。我想那恒隆門口的保安估計都會以為我和阿芒會有什麼不軌行為。這簡直就是血淋淋的報複行為啊。

有人說過,故事永遠不可能永遠一成不變。

頒完獎的那天,上海的傍晚的天氣突然涼爽起來,阿芒走在我左邊,突然對我說要下雨了。聲音有些陌生。我看著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很不舒服,出奇的不舒服,是哪裏不對,感覺阿芒怪怪的,在將整條馬路走了來回兩遍時,天色漸暗,華燈初上。

也許是從來沒有過一個人向我敞開心扉,當阿芒和我說這些事的時候,我有些詫異,在我住的酒店樓下,阿芒左手拎著一瓶啤酒,靠著我的肩就在那裏一直一直講,講他小時候的事情,講他暗戀一個女生,還沒有戀就失戀了。講他和他喜歡的人去五角場的故事,講他為了喜歡的人去拚命的戒煙,然後阿芒有些茫然的和我說了一句讓我永遠記住的話:“他們說抽煙可以排解寂寞,於是我開始抽,一根一根一包一包,為什麼,吸進去的是寂寞吐出來的還是寂寞。”也許是喝了太多,講到最後嘴裏發著簡單的音節,以至於聽不清楚到底在嘟囔著什麼。

沒有哭泣,隻是兩個人靜靜望著天空,上海的夜晚星星寥寥無幾,我們看著漆黑的天空就像看著我們那永遠捉摸不透的未來。我看著這個靠在我肩頭的男生,我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話,讓我心疼的要命,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總在渴望的東西卻永遠得不到,還是本來就不應該得到。我揉了揉他的頭,一直很輕聲地說:會好的會好的,一切會好的。阿芒很安慰的就笑了,然後他就有些迷糊了,可能是醉了,也可能是想睡了。

我無可奈何地將阿芒拖進了房間,我們共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崇尚的是單純的友誼。後半夜的時候,阿芒醒了過來,死活是把我給吵醒了,在那個沒有光亮的屋子裏,我也不記得我們到底講了多少個故事,說了多少胡話,我在那個漆黑的房間裏和阿芒說,18歲了,馬上就要十八歲了。我們要長大了。我感覺阿芒那時是微笑著的。他突然握起我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18歲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就要老去了?”我笑著搖搖頭。他還是緊緊攥著我的手,過了半晌,阿芒緩緩地說:“陪我做件瘋狂的事吧,為了18歲。”月光灑進來的時候,我點點頭,兩個擁有著夢想的孩子,互相扶持著行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