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過人,不要說我不懂愛,在我自己的定義裏就行了,愛不是解答一道有公式的數學題,愛是自私的軌跡,隻給自己滑行。我被人愛過,被自己不愛的人愛是一種痛苦,愛自己不愛的人也是一種痛苦,愛情的本質就是痛苦,看誰能盡量讓痛苦遲到,而享受那微少的幸福。是為愛情,如此珍貴。
我謙虛地愛與拒絕愛,因為現在對我,愛還是嚴肅的事情,端正的事情,愛是風度翩翩的情趣。讓自己強大強大,再強大,然後有著愛的資本,這時候,也許就沒有了愛人。但是弱小的時候,就奮不顧身的愛,愛人啊,也許會離去。世界上少有幸福的兩個人,平淡地長久地愛著。
種魚者得池水淚,流過了一池水的淚,卻未必懂得淚,流與不流之間,落與不落的刹那,才是眼淚韶華光輝時刻。
我但願自己還能轟轟烈烈,或者平平淡淡,愛情是多姿的,有過了,就不要想著看透,除非一開始,你就破了紅塵,那麼,世界上還有很多色彩將你染得斑斕紛飛。
還在為愛寫詩的男孩啊
敲了很漂亮的幾百字,因為沒有存檔,消失了,沒有了,才發現,這也真的是很有詩意,比如你寫下的字,那些字隻屬於一個主人,不然沒有靈魂,但是隻是由著我們這些看客在唧唧喳喳。它們的主人淡然的那麼堅決。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孩子。願意為一個人,或者是自己心中的情緒是寫詩,這是很漂亮的詩意。詩人存在在他的詩中,活得色彩斑斕,當你的手敲下第一個因為心的顫動而滴落的字的時候,你的手指便失去了貞潔,取而代之的,是永世的荒涼,這裏沒有草舞,沒有花開,隻有你的文字,築成高高的城牆,你說寫著寫著靈魂出竅了,其實是寫著寫著,你被自己束縛得更深,如果你隻把她交給歲月,那麼流失的隻是光華的回憶,但是你寫下的文字,給了你這段悲傷,永恒的生命,代代流傳。那一個女孩子,是多麼得意,多麼寂寞。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其實不用告訴,時間流轉,你自己也會忘記,但是這隻是凡人,不是詩人。詩人愛著愛著,愛上了那悲傷的午夜,那遠方的離歌,那奔騰的烏雲。那暗湧的千千結。
剛才還說,是在進步了,10歲寫下的詩,與20歲是兩個世界,而20歲與21歲,也會不同,因為你在20歲的時候,撞上了愛情。愛情美麗了你的一切,你想念的時候隨便說出的一句話,都是那麼動人,最近很自戀自己的一句話,“種漁者得池水淚,種冬者雪花飛。”但是一直耕種,到最後,才發現,勞累的不是土地,而是你那小小的心。
最後還說了,不一定每個人都懂你的詩歌,不一定每個愛情都配得上一首詩,不一定每首詩都匹敵一份愛情,不一定每一次彼此溫柔都能抵達心靈,但是在你陳曬悲傷,寫下悲傷的時候,一定有人,在欣賞之外,還在因為著你的難過而不快。
有生之年有你之念
有生之年,遇見,沒有錯過,快樂,難過,一起走過。開花,結果,也許等不到敗落,就兩散,兩扇的窗口,依靠著回憶幽幽。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圓,走了一圈,覺得筋疲力盡了,又有一把火悄悄將你點熱了,點紅了,點亮了。把你那些悲傷,那些失落的時候說過的不再,全部給燒毀了。
最近心裏幹幹淨淨的,真的,傷心的時候寫不好傷心的文字,幸福的時候說不來幸福的感受。我總是在圍城之外的時候,講述圍城風情萬種,一旦陷入,我與千萬人一樣,癡癡傻傻,呆呆笨笨。
當你睡下的時候,有一個人可以想念,有一個人或者許多個人想念著你,你睡醒的時候,打開手機,看見了第一條信息,或者你發出的第一條信息,像是自己的電影,沒有劇本,空氣中早就埋伏好了攝像頭,把你的矯情,把你的守護,把你的想念,一覽無遺。空氣中也早就準備好了狙擊手,你上了這條船,就要做好痛苦的準備,要麼就是痛苦,要麼幸福到痛,甜到苦。
因為想念,我原諒了伸手的時候可以沒有人牽,我原諒了輾轉的時候沒有人抱,我原諒了哭泣的時候沒有人勸,我原諒了所有的孤獨,而期待與你靜默的相逢。靜默的是因為沒有哭泣,沒有歌聲,沒有耳朵,沒有眼睛,我能想象那些黑鳥的翅膀長過我的怨恨,當陽光來臨的時候,我仍然要黑色給我安寧。
有生之年,有你之念。看到一句話,說是世界上最毒辣的咒語,是一個人的名字,這不是我之前寫過的嗎,遇見你,我就狂風,暴雨。我聽著放手去愛,寫著思念到老。這樣就很好。
夜比夢長,心若斷章
也許我愛你,能長過你的生命,但是我愛你,卻長不過我的歲月。長不過寂寞銀河,長不過星空冷豔。星星有許多顆,排列不細密,懶散的,卻永恒著,我緊湊的想念,祈禱、心願,擁擠的、勞碌的、慌忙的連成隊,長不過一夜,任雨階前。
也許過了今夜,就不再想你,誰知道人海茫茫,又會是怎麼樣的遇見,請別再相信諾言,我對自己說。諾言隻是給自己一個盔甲,逃避日後的現實的紙張堡壘,這張紙上寫著一萬年,這張紙上開著百花飛,這張紙上流著他日淚,這張紙上老了你笑給我看的似水若顏。
以前寫百花,以前寫千草,以前寫萬年,可是隻有一夜的痛,浸入骨髓,憂傷蔓延,舟行心湖,浪濕妝顏。從來不喝酒,酒下的文字是詩人的文字,詩人的文字是自己的文字,而我的文字,是為你刻畫,落地成精,萬年不死,為愛而生。我夢見長河枯涸,我夢見群山傾頹,我夢見雁群失陣,我夢見狼煙亂舞;我夢不見的是你的臉,模模糊糊,恍若初見;我在夢裏尋尋覓覓,我在夢裏冷冷清清,我在夢裏櫻花舞碎了七月天,我在夢裏黃鸝叫落了少年人。
比你長的,是我的愛,我說過的,世界多變,紅塵無常,我願意為了化頑石,成精魂,做詩行,年年人人傳誦,千古佳緣。
許是一場夢,夢醒空留人,我與夢並肩行,我與夢同枕眠,隻是夢裏有你無,夢裏有你無。夜,襲來,卷去,能做夢的夜,還是幸福清平的夜,最怕那無睡的夜,羅衾不耐五更寒,隻能用右手握住左手,隻能用想你來原諒你的不在。隻能在記憶或者幻想裏尋覓體溫。長夜如歌,唱不到盡頭,聽歌的人,心已遠,唱歌的人,聲已竭,怕最怕,我撫琴,我流淚,我細細平仄細細組詞,卻唱不進你明眸中那灣淺淺深情。
心是什麼,不曾見過,遇見你之前,沒有痛過,你走之後,也沒有痛過,人們隻記得幸福時候的脹痛,就比如文章裏的那句拍案叫絕。容你久久回味。
把你的名字寫在香煙上
遺憾的是,我到現在還不會抽煙,也許以後也不會了吧,男人抽煙與寫詩不同,寫詩是天荒地老的寂寞。
最討厭的是,在密閉的空間裏,比如在電梯,有人抽煙,這個時候我的眼睛會脹痛,我的喉嚨會堵塞,我的腦袋會發慌。我由此討厭了煙,那是別人嘴裏吐出來的煙,別人流散的蒼涼,這些流失都讓我受不了,怎麼迷醉其中的人那般安然。
但是今天晚上,我突然想點一支煙,什麼牌子的不重要,我甚至不太明白拿煙的姿勢,至於抽煙吐氣等等要領,更是一無所知了。我就是有點任性的,有點莫名的想要點燃一支煙。要用火柴點燃,翠翠送我一盒裝滿了許多小盒的火柴。用這樣的火柴擦亮了自己的疼痛。這句話會很有味道吧,隻是我感受不到自己會有痛。如果感官能捕捉到幸福,快樂,滿足,即使是小小的,為什麼我不把無病的呻吟,有病的難過拒之門外呢。
我點了一支煙,不過在點煙之前,我就寫下了你的名字,寫你的名字在煙身上,這是很性感的事情吧。一筆一劃,用力要恰到好處,不能戳破,又不能失去筆畫間的力量。寫下你的名字,用水筆,寫完之後,不會退色。不會綻放開。這時候有風在窗外呼叫,有音樂在耳朵裏彈跳,有心髒在自由頻率,有想你的血液卷起驚天波浪。
把你的名字寫在煙的中間,煙的中間就是人的肚子,喜歡一個人,重要的是肚子吧,女人留住男人靠的是滿足他的胃口,而女人因為愛情,會讓胃病都消隱了。所以我把你的名字寫在中間,腦袋太忙,想你想你,腳步太緊,在奔向你的路上匆匆忙忙,隻有肚子最為悠閑。那才是愛情最終的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