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攔在我身前的壯漢,一陣無奈,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是你欺負我妹妹?”,壯漢輕蔑地看著我問。
“我再說一遍,是她走得太快,撞到了我身上,然後我的酒灑在了她身上!”我無奈地解釋道:“請讓開,我還有事情。”
“那我妹妹怎麼說你欺負她?這你怎麼解釋?”壯漢依依不饒。
那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子也尖叫著說:“就是你欺負我!”
我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遠處的李君威和方雅也慢慢靠了過來。
我始終保持著微笑站在原地,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絲毫不以為意。
那壯漢看到李君威靠了過來,忙說:“君威你來得正好,你看這人耍流氓,欺負我妹妹。”
李君威看著我一笑,一絲狡黠的光從眼裏閃過:“兩位都是我認識的朋友,不過出了這麼檔子事,既然酒會是我舉辦的,那麼我就當仁不讓地處理這件事了,大家夥沒什麼意見吧?”
接著響起的是一片附和聲。
“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好做得太過了,既然咱們這是酒會,就用酒解決吧,兄弟喝五杯用來賠罪沒問題吧?”,李君威笑著看我,那眼神友善的背後藏著的竟是多麼險惡。
我笑嗬嗬地站著沒有動,促狹地看著整場鬧劇的主演者在肆意揮灑他的演技:“五杯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我似乎已經說過了,是這位美麗的小姐撞得我。”
李君威繼續著他的表演:“兄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男人做了就應該承認,這樣推卸一點用處沒有。”
這時候,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毫不在意周圍的議論聲。
突然間,整個會場的燈暗了下來,隻有四周的一些大屏幕還亮著,畫麵一切,剛剛整個事情的經過在畫麵中連續播放著。
女子從開始向我走過來,到撞我身上,清晰無比。
整個會場突然靜了下來,燈忽然間又亮了,我依舊微笑著站在原地,隻是那個白衣女子和那位壯漢卻不知所蹤了。
其實在那個壯漢來之前,我就通知了楚布斯黑了酒會的監控,然後截取了這麼段視頻,又放了出來,鐵證麵前,誰也無法耍賴。
我看著李君威陰晴不定的臉色,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過,我沒做錯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我著重強調了最後那幾個字。
李君威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轉身扭頭離開了這個小圈子。
我走過去跟方雅打招呼,她淡淡一笑算是回應。
李君威走遠了,回頭一看方晴還在原地和我默默相望,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強壓心中的火氣,質問似得看著方雅問:“你們在聊些什麼?”
方雅尚未開口,我忙插口:“剛剛我們在聊李公子最近拍得那瓶一百五十萬的紅酒,說應當是好酒,隻可惜沒有機會嚐一嚐。”
方雅張著嘴,又閉上了,看了我一眼,無波的眸子中透出絲絲的嗔怪的笑意。
李君威看著方雅問:“是這樣麼?”
方雅看了看我,不知如何回應,說不是吧,我就成了騙子,說是吧,那瓶酒是李君威拍賣會上拍下來,準備給他爺爺過九十大壽用的,但最後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君威環視了四周,發現一眾人都有些期待的眼神,咬了咬牙:“去把那瓶酒拿過來!”
跟班猶豫了半天:“少爺,那可是給老太爺祝壽準備的,世界再難找出第二瓶來。”
李君威的臉色更加陰鬱了:“廢話,讓你拿就去拿!”
跟班下去取酒。
其實李君威拍下那瓶酒,當時是件挺轟動的事情,畢竟為了一瓶酒花費一百五十萬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因而一聽到這瓶酒的事情,一眾人都露出了些許的期待。
不多時,李君威從跟班手裏接過了那瓶酒,迎著周圍一圈人熱辣的目光,有些得意地講:“大家看好了,這就是前幾天我在巴黎拍賣會上拍下的一百五十萬的九十年代的紅酒,窖藏了一百多年,今天我就將它打開,同時宣布一件事情!”
大家靜靜地看著李君威將酒交給服務生打開,酒紅色的液體注滿了醒酒器,一股濃鬱的香氣彌漫開來,周圍又是一陣驚歎。
李君威頗為得意的倒了一杯,轉身遞給方雅,又倒了一杯遞給我,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接著說:“下麵我就宣布今天的一件事情。”
李君威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我要和方雅小姐訂親了,這就就當是慶祝吧!”
一聲如炸雷般在我腦袋中響起,我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方雅,有些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