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淩日好整以暇地看著星蘊魂在低頭擺弄藥材不起身問安,眼神裏逐漸有些淩厲。我心裏卻突然有一絲暗爽,可自己卻說不出是為什麼來。
木易淩日保持著自己的皇家風範,並不把星蘊魂的無禮施以震怒,轉過頭看著我,雖然眼神有些柔和,可是卻絲毫不減那份居高臨下的勁。我心裏明白,他是在努力維持自己太子的尊嚴而已,恰在這時,星蘊魂卻想突然發現木易淩日來到一樣,馬上惶恐地起身向他問安,木易淩日此刻臉色才柔和下來,不過是僅僅對我而已。
木易淩日帶著我七繞八拐地到了他宮外的秘宅,這宅子真是別具匠心,雖然不是極大,但是如果沒有人引導,卻總是很難從這個院落走到另一個院落。院子裏並不見人,許是躲在了暗處吧。
木易淩日欲與我單獨說會子話,星蘊魂則被趙正舫請到另一間房喝茶,星蘊魂臨走時突然發現什麼似的,叫住我,“盞盞,這是你剛才問我要的小玉瓶,忘記給你了,拿去吧。”
木易淩日聽見星蘊魂叫我盞盞時已冷下臉來,但是麵對我的笑靨如花,臉色終是暖了起來。起先也隻不過聊了幾句秦嬤嬤給我教授地禮儀什麼的,後來便扯到我與星蘊魂獨自外出的事情,我沒有立即應答,低頭想來會,卻還是沒把慕清寒中了焰情毒,而這焰情毒竟是暗襲所下這件事告訴他,不是信不過他,隻是對待暗襲上,我總會有一點點偏心,不想他多一分危險,多一分險境。
木易淩日眼睛裏的火焰會漸漸滅了下來,或者他心裏有些想多,可是我畢竟沒有做錯任何事,他既是我心中要托付的人,總要相信我才對。氣氛有些尷尬,可是我還是憋著一股勁,愣是沒有抬頭與他對視,木易淩日走過來抬起我的下巴,我把視線轉移到另一邊,許久,他有些泄氣地鬆開手,“本王當真不如他?”
聽到這句話,我卻好氣又好笑,走到他麵前笑著看他,這會子沒有躲開他的視線,“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你不如他?你就是你。”我突然低下頭,低聲地說下去,“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
木易淩日那種驚喜似乎毫不掩飾地掛在臉上,一把抱緊了我,吻了下去,或者是太猛烈的原因,我總聽見我倆牙齒碰撞地聲音,這在幽靜的房間裏更是曖mei,他的手終於轉移到別處,感覺頭暈目眩時,聞到木易淩日的身上總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讓自己飄飄然,抱著我移到了床榻,他終於抬起頭,我才得以呼吸,他急迫地去解我的衣衫,試圖推開他,他不為所動,我軟語求他,他也並不理會,還是低頭在解我的衣衫。
衣衫滑落的時候,他的眼睛裏迸出了一絲火花,這不像是假的,可怎麼……
我看著他冷不丁說道,“我如果不是完璧之身,是不是就進不了宮,哪怕進了宮也不可能做太子妃了?”
木易淩日驚愕地看我一眼,這份驚愕卻叫我更奇怪,他隨即訕訕地給我遮好衣衫,我沒有避開他的目光,甚至連一點羞怯也沒有,冷冷地扣好衣衫,整理了下亂發。心裏不是沒有彷徨,或者更多的是失落,難道真如星蘊魂所說?守宮砂不在,我是進不了宮的。看來他當晚察看我的守宮砂是否還在不是歹意,雖然唐突,可是畢竟是為我著想了。
難道木易淩日不想我進宮?用這種方式來阻止我進宮,會不會有些失太子的身份?難道我跟他還不是兩情相悅?難道他的情意綿綿都是假的?
木易淩日已經走過來把我抱在懷裏,低聲說道,“原諒我盞盞,是我太心急了,誰叫你這麼美,美的讓我失去控製,我真恨這會子不是大婚之夜,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廝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