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零的自白與一方的偷聽(2 / 2)

“知道嗎,我恨你,你怎麼能夠這麼做,你居然,殺了她們…”

零的聲音漸漸哽咽了起來,但她卻立刻捂住了嘴,恐怕是不想吵醒睡著了的禦阪禦阪…和我吧,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在說。

“我恨你,我是禦阪00000號,我一直都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妹妹的,可是,我卻沒能救得了她們,一個都救不了…”

我很想把聲音反射掉,但我卻做不到,盡管我每聽到她一句話我的心裏就有一種揪心的疼痛感,我知道,那並非我的錯,她們的死與我無關,相反我是她們的救命恩人,但是這股罪惡感依舊深深的紮在我的心底,融合了一方通行靈魂的我,所得到的…真的僅僅隻是記憶嗎?

“我恨你,也恨她,我的本體,禦阪美琴,那一天,禦阪9982號遇見了她,我們的‘姐姐大人’,那孩子很高興,雖然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我卻是知道的,因為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本體,沒有她,也就不會有我們的誕生,所以,盡管知道接下來就輪到自己了,去執行必死的實驗,但禦阪9982號依然選擇了跟她在一起。”

“那一天,那孩子很高興,因為禦阪美琴整整陪了她一天,就像一個真正的姐姐一樣,但時間總是不會因為人們的意願而停止,跟禦阪美琴告別後,實驗依然如期進行。”

“…禦阪9982號死了,即使是臨死的那一刻,那孩子依然抱著‘那個人’送給她的禮物,嗬嗬,真是個笨蛋,那不過是一枚徽章罷了,幹嘛不顧性命也要拿到手。”

“我恨她,禦阪美琴,那孩子那麼喜歡她,為什麼她不能早到一點呢,我知道即使是她,身為level5的【超電磁炮】也不可能打敗你,但最起碼,那孩子或許就不會死了啊,為什麼,不能再早一點呢。”

…其實,零恨的不是禦阪美琴,而是自己,因為把所有的禦阪們都當做了妹妹,身為姐姐卻無法解救自己的妹妹,這一點一定讓她很自責,所以才會對禦阪美琴沒能救到禦阪9982號感到憤怒,這一點或許她自己同樣很清楚吧,但她依然說出了那句話。

‘我不想僅僅作為‘她’的複製體而存在。’

是不想作為禦阪美琴的妹妹吧,而是作為禦阪們的姐姐而存在,這家夥,還真是不會表達自己呢。

原本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會一直跟我看不對眼,不過沒想到,零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了下去。

“或許,一切都無法改變,沒有人能夠解救她們了,原本我已經開始這麼以為了,但是那天,你居然說什麼‘玩膩了這無聊的遊戲’,真是混蛋啊,人命在你眼裏就是遊戲嗎,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不就意味著,她們就都能夠獲救了嗎,但是沒想到,那些混蛋居然會讓她們去暗殺你。”

沒錯,當初我也以為僅僅這樣能夠救得了她們了,因為按照原劇情的內容,亞雷斯塔的後續計劃裏,禦阪妹妹們會起到很大作用,因此他一定會在我表態後全力阻止實驗的繼續進行,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這裏的亞雷斯塔對此並不在意,這一點事到如今我也行不通。

“她們當然不可能殺得了你,這隻不過是用來激怒你的手段罷了,好讓你在迫不得已下殺了她們,原本我也以為你不可能會忍得住,沒想到,你卻反過來殺了那些設計實驗的混蛋們,真是好笑,身為實驗的執行者居然會跑去殺實驗的發起者,不過也就在這一刻,我開始反思,是不是你有什麼苦衷呢,是不是我一直以來都誤會你了呢?”

“回憶了一下每次實驗時的場景,我突然發現,為什麼你在每次實驗時都要跟禦阪們說話呢,明明是沒有必要的,反正你的任務就是要殺死她們吧,可是每次你都試圖跟必死之人進行著交流,而且說的話都是讓人恐懼的惡言惡語,為什麼呢,後來我和禦阪禦阪討論了一下,發現原來你是想要我們能夠開口拒絕,如果我們在實驗時說出了‘不要殺我。’之類的話,你就有理由放棄實驗了,可是我們當初卻都沒能想到。”

的確,在我記憶中的一方通行確實是抱著這種打算的,隻不過沒想到原著中由禦阪禦阪說出來的結論,如今卻從零的嘴裏聽到。

“當我們都意識到時,實驗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你這家夥會選擇跟那些高層徹底敵對來結束實驗呢,實驗結束後,我就不再與禦阪網絡進行聯係,因為我已經沒臉見她們了,就這樣一個人默默的等死也不錯,反正我隻不過是一個複製體,也沒有人會關心我。

“可是,又是你這個混蛋,偏偏在我被天井亞雄那家夥賣掉的時候跑過來救了我,為什麼偏偏會是你,你說我到底是該恨你,還是該…愛你呢?”

咦,她最後那一句話說的是什麼,怎麼偏偏到了最重要的一句話把音量調到最低了,這簡直就跟自擼到了快高潮時片放完了一樣令人糾結,可我也沒那個臉皮起來讓她把最後一句話重說一遍,嘁,算了,反正根據前文來看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那麼,還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