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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山上麵,一時間有些混亂不堪,有些人舉棋不定,有些人眼神閃爍。有些人開始大聲嚷嚷,有些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他們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否則也不會成為洞主。他們的心中,想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命。
和鐵劍書生一戰,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但是可以預見。
鐵劍書生來到黑虎山之後,為何有不少人依附他?那是因為他很強大,強大到讓人絕望和顫抖。弱小的人,依附強大的存在,這本身就是這個世界最為正確,也是最為令人無法抗拒的道理。
鐵劍書生鐵劍淩空,沒有人不感到如巨石壓心,那種沉重的壓力,幾可以讓人崩潰。
“不想走,那就不要走了吧。”
廖疏狂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曾經他殺了無數的人,今日他網開一麵,竟然還有這麼多人不識相。他知道,這裏麵並沒有多少人想要和他為敵,很多嘴裏麵說的厲害的,不過是想要找一個腳底抹油的機會。
廖疏狂的眼裏麵,閃爍著殺意,他雖然狂躁,但是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可以繼續等待下去,也許就可以看到這些人分崩離析了。自己的強烈威勢,還有上官飛鷹的人馬,以及山下可能埋伏的錦衣衛(廠衛有些時候,也被稱之為錦衣衛。)。
這些都是可以讓這些人崩潰的緣由,但是,盡管如此,他的心裏麵依舊有著陣陣的笑容。
沒錯,他並不緊張,這個世界上也許有很多人想要這麼做。但是這些人都不是他,他是鐵劍書生,獨一無二的鐵劍書生。他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很厭惡這些人,甚至他們的話,他都聽不下去,所以他動手了。
三十六路洞主,親近他的有三人是可以相交的,其餘的還有十一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剩餘的,都在這大廳之中,鐵劍書生一動,那些人也開始動了。剛一開始,整個大廳就出了血腥事件,沒錯,鐵劍書生中招了。
一把利劍劈宰在了他的後背,險些將他立劈為兩半,他雖然躲得及時,但是依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傷疤。那一劍,是這黑虎山上的一個屬下給他的,這一刻,廖疏狂知道了,這就是衛元魁的底氣了。
這個人的手段極為犀利,以往的時候,廖疏狂是看不出來的。
沒有想到,在暗殺一途上,竟然這麼可怕。
隻是,麵對鐵劍書生,他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鐵劍書生並沒有氣惱,他橫眉棱豎,朝著那人襲殺了過去。很多人上前去殺他,為那個人創造機會,但是正麵交戰,即便是二十餘人,也不是鐵劍書生的對手。
上官飛鷹這個時候,已經退出了大廳,他不敢讓手下的勇士進來,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而蕭衍躲在角落裏麵,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在等待偷襲的機會。沒錯,就是偷襲,這些洞主的身手都並不差,很多人比起蕭衍,也隻是差上那麼一點。可是和高手相爭的經驗,蕭衍比起這些人,那可就弱爆了。
一道寒芒閃過,蕭衍的身後竟然也閃過了一刀,險些將蕭衍襲殺。
蕭衍出了一身冷汗,朝著身後躲了過去,他是真的有些恐懼了。沒有想到,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化妝,竟然早就被人識破了。如果不是剛剛靈機一動,此刻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反應過來的蕭衍,並沒有絲毫的猶豫。
轉身就將身後偷襲的人抓住了,兩個人在那裏貼身肉搏,沾衣十八跌的功夫施展開來,那人毫無還手之力,被蕭衍拍死。
蕭衍抽身而起了,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就沒有了繼續潛伏的理由。他加入了戰團,對上了一個一直遊離在外的一人,那人手中拎著的是一柄斧頭,看著極為沉重。也許是因為不好施展,所以並沒有參與圍攻廖疏狂的戰鬥。
可是,單打獨鬥之後,蕭衍就發現自己錯了。
這貨走的竟然是靈動路線,不過是幾個小小的錯身,蕭衍的後腦勺險些被削了下來。一陣濃鬱的恐懼襲來,蕭衍不得不小心起來,麵對隨時可能將自己化為烏有的手段,由不得蕭衍大意。
“臥槽。”
蕭衍說完這句話,已經是一手扶住了斧頭,真尼瑪沉啊。隻覺得身上一重,蕭衍朝著身後就仰了過去,手中更是閃現了一招空手奪白刃,這一下子就讓那使用斧頭的家夥,感覺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