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勞煩你一下,等一會那位叫做蕭衍的人來的時候,你不用說什麼,直接出手拿下他。”
“這樣不好吧?”皺了皺眉,空方的眼角閃過一絲疑惑,這對於佛法的道義有所不符合。但是轉念一想,可以為師傅報仇,那麼一切都可以全部拋諸腦後了。“好,就聽師弟的,等到此間事了,我就永遠閉關少林,向佛祖懺悔。”
陳泰來看著師兄如此,眼角閃過一絲不忍,他從小就是孤兒,與師兄一同長大。師兄比他年長,從小就照顧他,對他可以說是如兄如父。此刻,看著師兄的難受,他甚至想要讓師兄退出這個是非之地。
“師兄,如果你不想身染血腥的話,就讓師弟來代你完成吧。我本身就是一個嗜血如命的劊子手,殺個人而已,不會有心理障礙。但是師兄你不一樣,你一心向往佛法,如果被這件事情耽誤了佛心,怕是會鑄成大錯啊。”
陳泰來這些話,句句發自肺腑,他也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混蛋,但是在覺遠和空方的麵前,永遠都是那個義子和弟弟。
隻是空方卻是搖了搖頭,有些悲哀的看著陳泰來,眼中閃過一絲憤慨道:“師父多麼善良,那個混蛋竟然敢動手殺他?竟然忍心殺他?不將他碎屍萬段,又怎麼能夠報得師父的養育之恩,那樣,我空方活著,就是為了成就一尊佛的空殼嗎?沒有感情,沒有憤怒,沒有傷感,我還是人嗎?佛如果都是那樣的冷血無情,連殺父之仇都可以淡忘,那麼,我便不為佛吧。”|
空方的話,讓陳泰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是他無能為力。
在西廠他權勢遮天,在天下他橫行無忌,但是在這位兄長的麵前,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弟弟。閉起了嘴巴,默默的等待著。
……
中午了。
雨水,順著屋簷滴落,陳泰來並不緊張。
蕭衍雖然名揚天下,但是這些年他殺的名揚天下的人,不知凡幾。曾經在朝堂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他更是見過不少。蕭衍雖然不錯,但是唯一值得他出手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殺了覺遠。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陳泰來絕對不會主動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不得不說,這件事情有些小小的麻煩。
這位叫做蕭衍的家夥,竟然有些簡入帝心的樣子,一個弄不好,想要動他的人,將會灰飛煙滅。
此刻蕭衍在幹什麼?
蕭衍正在買東西,他接到陳泰來邀請的時候,心裏麵其實很詫異。但是既然接受了邀請,那麼去見這位令人不得不肅然起敬的主人,就一定要買點東西了。南疆這地方的東西,蕭衍並不知道怎麼賣的,所以他請了一定要跟著他的小白幫忙。
看著小白在那裏和老板殺價,蕭衍的眼中閃過一絲溫和的笑意,雖然那些話,他一句也聽不懂。
但是,最終小白怒了,竟然拔出了刀子,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麵。當時,蕭衍想要去阻止,但是誰能夠想得到,忽然之間,大街之上的氣氛極為詭異。暗中跟隨小白的白霧部的人,瞬間就圍了過來,而那些街道上麵擺攤的人,竟然了解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就那麼令人無法想象的聚集在了一起。
雙方刹那間就要兵戎相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認出了白霧部的標誌,便要灰溜溜的溜走。這事情,瞬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隨即,這個地方就沒人了。隻剩下那個露出得意笑容的老板,變成了苦瓜臉。
最終,他將那些東西,以最為低廉的價格送給了小白。
當然,這還是小白竭力要給錢的緣故,否則,打死這個家夥,他也不敢抬價啊。
蕭衍哭笑不得看著小白,這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在前麵走,似乎他們並不是去赴鴻門宴,而是去過家家一般。真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沒心沒肺,還是有那麼一點傻啊,搖了搖頭,蕭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