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門,蕭衍看著門外已經消失不見的屍體,眼中閃過了一絲悲戚。
無論這個人身後有什麼原因,無論這個人的家人如何愛他,他終究已經離開了。死的無聲無息,沒有多少人在乎,這並不可笑,相反,這十分可悲。在南疆這個荒涼的地方,人命就好像不要錢的野草一般,倒下去一批,然後再生長出來一批。
街道上麵,衙役們正在緊張兮兮的開道,身後是上官洛陽這位大少爺。
此刻,上官洛陽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身後跟著送出來的施向文,簡直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不管上官洛陽如何的令人憤怒,但是今天這個混蛋就要離開了,那麼,施向文覺得還是出來送送的好。
送走了一個災害,不過是丟失了一點小小的麵子,值。
上官洛陽眉開眼笑,他很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但是看到蕭衍的那一刻,這個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就跟食客忽然吃到了一隻死蒼蠅一樣,神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而且,看他有些驚惶的神色想,蕭衍下意識的覺得,昨天對自己動手的事情,有可能是他安排的。
他攔住這支隊伍,對著那馬上麵,正在春風得意的上官洛陽,招了招手。
那姿態,似乎並不是邀請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就好像是麵對自己家裏麵的小貓小狗一般。當然,蕭衍也就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上官洛陽有點自我膨脹了,他認為自己帶著十幾名護衛,還有官府的人親自護送,眼前的這個人,能對自己怎麼樣?
沒錯,蕭衍曾經是一名縣丞,但是那是多麼小的官職啊。更何況,此刻,他還是一個沒有官職在身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是動手打了,那又怎麼樣?
再者說了,上一次我被你打得那麼慘,昨天晚上找的一個殺手,還沒有了消息。那貨在南疆的名氣還是可以的,不會就這麼默不作聲的當了一回騙子吧?上官洛陽想著,就是眼前的這個混蛋,讓自己付出了不菲的代價,才請來了殺手。
更何況,此刻,這貨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指手畫腳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官洛陽爆發了。
他的神色很是憤怒,在馬上指著蕭衍,大聲嚷道:“你這個混蛋,竟然趕來攔老子的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是武士首領,我爺爺是武之一脈舉足輕重的長老,你想要對我動手,可要好好的掂量一下。”
雖然並不想示弱,但是上官洛陽對於蕭衍的身手,還是感到由衷的忌憚。
隻不過,即便是這麼幾句話,已經讓蕭衍有點受不了。他聽著這個,張口就是他父親,閉口就是他爺爺的家夥。眼中閃過了一絲煞氣。他想要對這個混蛋動手了,但是卻絕對不是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
暗地裏麵,將上官洛陽打一頓,即便他再如何牢騷,也隻能夠動用自己那並不多的力量。但是,如果真的當眾打了上官洛陽一頓,那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武之一脈的人,會以為這是惡性的挑釁,絕對會不死不休。
對於武之一脈,蕭衍可沒有將之徹底搗毀的意思,畢竟,這裏麵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想來,即便是皇上親自來到這個地方,怕也隻能夠默默無語。
“你爸爸是個漢子,你爺爺是個人物,但是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蕭衍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容,對於這種閉口張口就是祖輩的混蛋來說,蕭衍並沒有多少好感。因為,這樣的人隻會將上一輩的錢財弄光,並不會有什麼建樹。
“是啊,上官洛陽這小子,就是一個草包。”
“瑪德,我妹妹就是被他糟蹋了,如果他不是上官飛鷹的種,我早就將他弄死了。”
“什麼東西?不過是有個好老子罷了。”
“如果沒有上官飛鷹和他爺爺,他連個乞丐都不如,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總管有人敢出來拾掇這個混蛋了,蒼天有眼啊,嗚嗚,哈哈哈,嗚嗚。小芳,你死的好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