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極有可能是明麵上的雙重身份,這樣的一個女人,擁有的手腕和能力,不是蕭衍可以輕視的。
武則天。
蕭衍不喜歡賭錢,更加不喜歡賭命,他做的很多事情,拚的都是自己的能力。
雖然,很多次險死還生,但是他覺得值得。
這似乎又成為買賣了?
可是,看似是賭的人生,並不是真正的賭。看似是買賣的價值,卻絕對不是什麼交易,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東西。
蕭衍緩緩的喝著酒杯裏麵的酒,眼中卻滿是迷茫的感覺,在這個世界上,他做錯過很多事情。他不會知道,下一刻,他還會不會犯錯。這一切的舉動,都在於取舍二字。有所舍棄,才能有所獲得。
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但是你什麼都不付出,是什麼回報都無法獲得的。
門外還下著雨,昏暗的天色,讓人覺得寒冷。
多少人,此刻在家中獨坐含淚,多少人,不知道明日的前途在何方?
又有多少人,此刻正在磨刀霍霍,又有多少人,願意為了天下蒼生,登高一呼?
有的時候,說一句話,就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
……
蕭衍的臉色很難看,看著老方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他的心中,卻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自嘲的笑了笑,蕭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揚州到京城再到這南疆之地,蕭衍似乎經曆了很多,但是花費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卻像是經曆了六道輪回,這樣的一切,究竟又有多少,是他願意回憶的?
收拾廣陵典吏宋青書,將那小子弄得遍體鱗傷,最終被蕭衍活活弄死。在揚州和錦衣衛千戶蔡樂扳手腕,雖然蔡樂並不是一個好東西,但是依舊讓他懷念。在醉仙樓上,幾次出生入死,鬥鹽商,殺欽差,蕭衍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卻有著別樣的感覺。
京城的幾番生死,南疆的無盡痛苦,萬般無奈之下,是他那顆經受千錘百煉的心髒。
夏紫衣如今身在何方?慕容巧此刻,又在何處?
張筱珊為他獻身,白雪姑娘與他一見鍾情,此刻,霓裳重新出現了。
這個在京城的人物,出現在了南疆,讓蕭衍那顆已經逐漸封閉的傷心之門,再次洞開。他並不像讓這種感覺左右自己的人生,但是蕭衍別無選擇,他不能完全忽視自己的過往。說來可笑,蕭衍直到如今,才逐漸體會到了放縱的快樂。
和白雪那並無感情,隻有情的一晚,讓他渾身舒暢,最終雖然吐得一塌糊塗,但是他並不後悔。
“老方,我們現在去黑風寨。”
黑風寨在清水縣的外圍,也是在大山之中,並不遙遠,幾乎是在黑夜到臨之際,他到了黑風寨。蕭衍並沒有帶一兵一卒,他隻是將老方留在了山寨的外麵,然後讓人前去通報麻子。
這並不是說蕭衍沒心沒肺,而是他覺得,麻子不敢殺他。
麻子此刻正在玩弄女人,當他從女人的身上爬起來的時候,那女的還在哭哭啼啼。這是一個從外麵劫掠回來的小妞,長得白白淨淨的,雖然算不得多麼美貌,總也有幾分清秀。但是讓麻子晦氣的是,這個女的,竟然不是第一次了。
看起來這麼小,怎麼輪到老子玩的時候,你就已經被玩過了?
給了這女的一巴掌,麻子穿上褲子,就到前堂。
到了前堂,傳令兵已經將話帶到了,這樣一來,麻子有點驚訝。
沒錯,他真的很驚訝,這並不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情。一個合作夥伴,如果毫無防備的來到自己的地盤,這說明了什麼?要麼對方有恃無恐,要麼就是來火並的。麻子不能不多想,這麼多年的謹小慎微,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不得不說,落西山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曾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棋子,在前兩天,竟然還行刺了麻子一次。
那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可是,在她的襠下,卻藏著一個刀片。隻是一個翻身的時間,麻子就差點成了太監,因為他在刺入的時候,感覺到了不對。當查出來的時候,麻子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差一點啊。
斷子絕孫算不上,但是成為一個閹人,這實在不是一件多麼體麵的事情。
此刻聽到蕭衍的消息,由不得他不多想,將人手安排下去,麻子決定來個擒賊先擒王。隻要事情一有不對,就將蕭衍控製起來,這樣的話,即便是有什麼圈套,那也可以讓對方投鼠忌器。
蕭衍毫無阻攔的進入了黑風寨,這個讓清河縣很多人,都聞風喪膽的地方,卻無法讓蕭衍側目。這是什麼地方?
鬆鬆垮垮的守衛,醉的亂七八糟的家夥們,這樣的一群人,竟然也能夠成為清水縣的一霸?這簡直是開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