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卓青衣一樣,都喜歡穿白衣。
攻擊蕭衍的人,隨著勁風,飛向了空中。
蕭衍忽然笑了,看著老方大發神威,他被小白扶著離開了。
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蕭衍坐在地上,緩緩的睡著了。他很困,也很累,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或者說,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的累,在這一刻完全的體現了出來。
他靠在小白的身上,頭枕在小白的胸口,眼中流著淚水。
他想哭,他想自己前世的父母,想那太平而又充滿溫馨的生活。也許,那個時候的等階更加的隱晦,特權更加的讓人憤慨。但是,大多數時候,人們是不會被欺負的。有一道較為公平的法律,為公民提供保障。
可是,在這一個荒蕪的時代,這是什麼年代呢?
蕭衍不知道怎麼評價明朝的正德年間,但是他的心裏麵,卻充滿了痛苦的記憶。
災荒。災民、鹽商。
不法等等。
這些情況,都讓蕭衍的心裏麵,承受著不可想象的壓力。
他睡著了,睡得很熟,誰也別想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小白任由蕭衍躺在她的懷裏,但是她的眼中,卻是充斥著仇恨和憤怒。剛剛那一幕,她看得分明,這個混蛋。自己的姐姐,為他犧牲了那麼多,他竟然還在這裏和這種野女人做那種事情,該死。
為姐姐不值的小白,有那麼一刻,真的很想親手弄死蕭衍,但是看著蕭衍流出的淚水,她停手了。
女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物種,他們最強大的能力,並不是她們的創造能力,或者是別的什麼。而是男人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母性,這種母性,會讓人有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或者是主動,或者是被動的發揮出來。
而這個時候,這種力量,就隨著小白而發揮了出來。
她的心軟了,女人的心一旦軟了,就有可能成為那個男人的女人。這是不可避免的趨勢,女人嫁給男人,這是遲早的事情。小白的臉色很難看,她覺得自己的猶豫,是對姐姐最大的不忠,她愛自己的姐姐。
但是看著蕭衍臉上的淚痕,小白終究是沒有下手,反而,在這一刻,她輕輕的拍了拍蕭衍的肩膀。
四周,都是濃鬱的茅草,在這深秋,顯得那麼的蕭瑟。
兩個人在星光之下,緩緩的重合在一起,蕭衍睡著了。
第二天,當蕭衍醒過來的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而他身上的一層遮蓋的衣衫,想必也是別人給他弄的。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蕭衍站起了身,看著這個地方的不遠處,似乎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聲音。
是女人的小解聲,這一點,蕭衍感覺得還是比較清楚的。
小白提起了褲子,朝著這邊走來,昨天晚上雖然被沾過便宜,但是此刻看到蕭衍,還是覺得有些臉紅。她咳嗽了一聲,肅聲說道:“昨天那群人,是黑武部的人,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白霧部會去狠狠的教訓他們,讓他們完全臣服的。”
部落部落之間的征戰,並不會完全的消失,即便它們名義上是在大明的統治之下。
但是,大部分時候,大明不會對他們進行任何管理。
而是任由他們內耗。
蕭衍聽到了小白的話,也是笑了笑,黑風寨不太可能對他出手,錦衣衛的人,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就去而複返。他百思不得其解,小白一句黑武部,他就差不多明白了。張筱珊就是被黑武部暗算,才會被蕭衍所救,這是一個極大的仇恨。
而且,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以說是極為讓人不齒的。
當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黑武部的盟友已經拋棄了他們,隻剩下他們孤軍奮戰。而白霧部本來就與黑武部不合,自然首當其衝,而其他的想要打落水狗的部落,那也是層出不窮。
惡狼爭食,即便黑武部極為強大,也經不起這樣的連番廝殺。
那些想要打落水狗的人,他們並不急著收拾,白霧部才是重中之重,隻要收拾了白霧部,那麼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白木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張筱珊,一個卻是小白。女人家成為部落首領,並不是沒有先例。
而白木沒有子嗣,這是事實。
隻要讓小白死在這個地方,那麼白霧部也就不足為慮了,一個後繼無人的部落,沒有人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