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卓青衣已經不見了,但是卻多了兩名隨從。
這兩個隨從,個個太陽穴飽滿,不消說,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兩名隨從,一男一女,都是鎮撫司派給蕭衍的人。男的叫做高遠,擅長偵查,輕功。女的叫做夢語,擅長五行八卦,奇門遁甲,排兵布陣。
當然,此二人的武藝,都是極為高深。二人聯手,幾乎可以力敵蕭衍,這二人的武藝,也是鎮撫司大爺曹紹遠親自傳授。
至於奇門遁甲之類的,卻是夢語自己弄的。
鎮撫司,當真是臥虎藏龍。
吃完了豆沙包,蕭衍看向了一旁的夢語,夢語雖然做的是男子裝扮。但是本就有些姿色的臉上,卻掩蓋不出小女孩的姿態,畢竟才十六歲嘛。比起高遠的沉穩,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對於曹紹遠的誠意,蕭衍看的比較清楚,但是卻並未多麼滿意。
今日,坐在這裏,他是在等消息。
京城八虎之一,吳經。
此人不傳於後世,也沒有多少的名氣,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他做了一件讓蕭衍深惡痛絕之事。人生在世,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欺辱女子?這不是常識,這是道德基本。
這貨是個太監,但是太監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
有些生氣,更有些濃濃的恨意,當初如果不是這個吳經,蕭衍何至於死裏逃生?夏紫衣又怎麼可能落入那個覺遠的手中?此刻,他已經是黔驢技窮,對於自己遭受的一切,也有些無可奈何。
但是對於曾經的事情,蕭衍還不至於忘記的一幹二淨,他是一個記仇的人,別人給了他一拳頭,時隔十年,他也能記得清清楚楚。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不是能忍,而是不得不忍。
人生在世,能活多久?有些氣可以出,但是有些氣隻能一輩子憋在心裏麵。如果沒有這次進京,沒有皇上的授權,沒有卓青衣的加入。蕭衍想要收拾吳經,怕是隻能當做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帶進墳墓裏麵。
即便如此,蕭衍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對付此人,因為這人是京城八虎。
八虎雖然不睦,但是卻也是息息相關,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自己狗咬狗不要緊,但是一旦有別人想要動手咬他們,那就不妙了。沒有人想要自己變成一鍋狗肉,但是蕭衍卻不得不這麼想了。
隻能動用最黑暗的力量,來對付所謂的京都八虎了,畢竟,他們也不是多麼光明正大的人物。
道義?
那是什麼東西?
這世界上,難道還有比殺死吳經,更重要的事情嗎?
臉上閃過一絲憤懣,蕭衍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實力不太夠,他怎麼可能端坐在這裏?他真想要親自殺了吳經,哼。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這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蕭衍今天的困境和地位,全都是拜吳經所賜,他如何能不‘感恩戴德’,銘記於心?而吳經此刻卻要麵臨殺身之禍,卻又何嚐不是自己種下的因果?
卓青衣究竟有沒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