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打臉的,當然不是被別人打臉,而是要去打別人的臉。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夠讓人小看了。帶著一大排官兵進去,那是幹什麼?是來耀武揚威,還是來說明自己害怕的?
再者說了,有卓青衣在,一個人頂得上很多人。
更何況,他蕭衍也不是弱者,並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文弱書生。
鎮撫司的大門被關上了,門內更是森然,蕭衍還有些小小的擔憂,但是卓青衣卻淡定的有些令人恐懼。蕭衍真是被打擊了,麻痹的,老子長相不如你,難道膽子也比不上你?
“指揮使有請。”
三個高高瘦瘦的人,從遠處走來,朝著蕭衍很是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蕭衍也真是被他們打擊了,這尼瑪是什麼事兒啊?好像自己才是主導者好吧。這弄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拜見者一樣,蕭衍很不爽。
他正要拒絕,但是卻被人打斷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卓青衣開口了。
“前麵帶路。”
卓青衣的話說完,蕭衍眉頭緊皺,對於卓青衣貿然開口,蕭衍心中很不爽。但是仔細一想,卻也覺得自己的確應該前去。自己有皇命在身,錢寧敢將自己如何?更何況,他若是此刻不前,那麼可就真讓人看輕了。
有些時候,一個人寧願流血,那也是不能隨便丟麵子的。
有些不樂意,也有些不爽,蕭衍還是帶著滿腹怨氣,率先跟去。路途很遠,這鎮撫司可真是步步機關,一路上,帶路的幾人不停的提醒他們不要走錯路。我日,不消說,這就是所謂的下馬威。
終於,在那三人又一次開口,“前麵是一片青石板,要注意步驟,若是一個不小心,怕是悔之晚矣。若不是指揮使吩咐,我也不想討這苦差事,罷了,我們走……”
那最後一個字,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了,一個身首異處的人,如何開口?揮劍的卓青衣不是楊誌,那說話的錦衣衛也不是牛二,當聲音截然而止,就看到了滾碌碌轉悠的人頭。
“無論你們是奉命也好,是善作主張也罷,從現在開始,再有一句廢話,他便是前車之鑒。”
蕭衍不是好惹的,卓青衣更加不是善茬,為了報仇,坑殺足足五百多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這樣的人,是區區一個錦衣衛就能夠唬得住的嗎?更何況,蕭衍也看得出來,卓青衣對於錦衣衛,似乎並無多少好感。
經此一番波折,那二人也終於不再犯賤,蕭衍心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冷冽。卓青衣之所以動手,也是蕭衍暗示的結果,蕭衍其實很想自己動手的。但是時至今日,蕭衍已經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了,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卓青衣也沒有讓蕭衍失望,更何況,卓青衣的身手著實在蕭衍之上。
戰戰兢兢的兩名錦衣衛,終於將蕭衍與卓青衣帶到了一間客室,那主座上的青年人,卻是站了起來。他快速的來到了門前,本來是滿臉帶笑,但是看到了三人少了一人,臉色頓時大變。
“侯三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