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尚圍聚了過來,蕭衍卻不在意,因為他知道,打不起來的。
果不其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胡子老長的老和尚走了過來,隻是說了一句話:“施主,方丈有請。”
蕭衍沒有推辭,拉著夏紫衣的手,緩緩的跟在了老和尚的後麵。
後山很大,蕭衍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終於在一個小房間麵前停了下來。那老和尚離開了,而蕭衍推開了門,就看到了一個特別的和尚。說特別,是因為這棟寺廟的方丈,有些太過於年輕了。
他似乎隻有三十來歲的年紀,這等年紀當一個方丈,似乎略顯太早了。
乍一看,他身上有一種濃鬱的煞氣,倒像是一個道上的大哥,不像是一個和尚。然而仔細一看,他身上的氣息,卻又顯得出塵脫俗,宛若得道高僧。他盤坐在那裏,並不曾動彈分毫,此刻睜開了眼睛,眼睛卻如同寒冰,讓人心冷。
複雜的氣息,讓這個人顯得很特別,難怪夏小姐會說他特別,蕭衍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可是看著這和尚,蕭衍卻難有善意,即便自己的身體是因他而痊愈。
蕭衍沒有開口,這和尚便自己說了。
“正如施主所料,你身上的殘疾,並非貧僧出手所治。出手之人來自天上宮闕,此出處之人,悲天憫人,以救濟萬民為己任。我隻是說你有可能成為救助災民的人,她就出手了,你不用謝我。”
蕭衍笑了,和尚的話,他已經有所預料。至於謝?嗬嗬,即便是他死了,也不想夏紫衣遭受這份罪。麻痹的,這什麼東西啊,謝泥煤啊。隻是他也很是不解,既然是這和尚的安排,他為何不曾施以援手?
“我在揚州遇險的時候,不知道大師為何不出手相助呢?畢竟,我如果死了,那可就不能成為大師的棋子了。”
和尚法名覺遠,此刻覺遠抬起頭看了看蕭衍,眼中卻如同冰霜化雪,有了一絲笑意。但是他說的話,卻並不是那麼的令人喜歡了,因為他的話很冷,很傷人。
“你死便死了,與我何幹?出手救你的人是那女子,並非是我。而我還多了一個女仆,為僧侶等人洗衣為奴,我不吃虧。至於,你如果真的完成了這大功果,貧僧拿來便是,有此女在,你能反抗嗎?”
覺遠的話,讓蕭衍的臉色一冷,心中驀然多了一絲寒意。這和尚字字句句冷酷無情,哪裏有慈悲為懷了?此處名為大悲寺,著實諷刺。而一旁的夏紫衣,也被覺遠的話給驚了,有些驚亂和憤怒。
看到這一幕,蕭衍心中生憐,他不想讓夏小姐覺得她自己沒用。所以對於這和尚,蕭衍多了一層殺意,不曾掩飾。
“是嗎?我此時若欲殺你,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