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是一個小小的縣丞,知府大人蘇從聖乃是堂堂四品大員,牧守一方。這些鹽商們,曾經即便是在知府大人的宴席上,蘇從聖也要唯唯諾諾。更不要說是大聲嗬斥,即便是一句重話,他敢說嗎?
災難來襲,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可是這些鹽商關心災民的死活嗎?
no,他們根本不在乎,甚至會覺得這些難民擋了他們的路,竟然跑到揚州來了。依照他們的意思,這些難民越早死完越好,但是誰能夠想到,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縣丞。
他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但是京都裏麵的奏折,卻被天子一言否決了,所以這些鹽商才有些畏手畏腳。如若不然,在蕭衍剛剛來到揚州,還沒有做出什麼事跡的時候,這些人隻要稍微上點心,別說是一個蕭衍,便是十個蕭衍,那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蕭衍已經成為了揚州一個很有名氣的人物。人心難測啊,肆無忌憚的殺人放火,普天之下隻有天子敢做這種事情。這些鹽商也敢,但是他們卻不得不顧慮重重。
隻是依舊有人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那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丞,竟然敢對這些鹽商大佬們頤氣指使,這不是撒野嗎?
蕭衍笑了,看著說話的這位商賈,眼中閃現了一絲漠然的肅殺之意。他從來都不在乎殺人,從來都不在乎,但是他在乎一點,那就是講道理啊。他看著這個人,微微動了動嘴唇,手裏麵已經是多了一把繡春刀。
繡春刀,專為錦衣衛打造的利器,用的是最好的工匠,最好的材料。
“你算什麼東西?老子乃是堂堂八品縣丞,士農工商,我怎麼也是一個舉人出身。你不過是一個商人,竟然對我這麼囂張?你麻痹的不是找死嗎?”蕭衍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這邊移動,他的繡春刀還在那裏不停的揮舞著。
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蘇從聖已經險些躲在了桌子底下,蔡樂手掌有些冷汗溢出,那些商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認清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周圍全都是神機弩,整個場麵幾乎全都在蕭衍的控製之中。
那個站出來的出頭鳥,看著一群人沒有一人聲援他,更看到了那些冷森森的神機弩,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有點後悔了,看著那幾個不喝酒的人,竟然開始端起了酒杯,他惶恐不安。
這些人被嚇住了,就在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時候,蕭衍已經提起刀來到了近前。
刀鋒寒冷逼人,刀鋒染血,人頭落地。整個宴會的人們,似乎全都聞到了一種血腥的味道,看著臉上被濺到血液的蕭衍,很多人的心中發冷。他們並不是畏懼這個縣丞,隻是後悔來到了這個宴會上麵。
很多人來到這裏,就是湊熱鬧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位縣丞真的比傳聞之中,還要凶殘。
他們的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