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但是蔡千戶我要帶走,我們可是好朋友啊。至於那個蕭縣丞,既然是王兄的交代,就讓他聽天由命吧。但是希望小姐給個麵子,等我走了之後再動手,你說可好?”
“那是自然。”
蔡樂看到呂誌業的時候,心中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他本身隻是注重在京城紮根。對於錦衣衛千戶所的駐紮千戶,他並不關心,想來自己這從京都來的上官前來,這些錦衣衛千戶所的,還敢陰奉陽違不成?更何況,自己還是欽差呢,盡管是暗的,而且還不知道是奉廠公的命令,還是天子的命令。
隻是在看到呂誌業的那一刻,蔡樂便知道自己錯了,這老小子和自己可謂是不對拍到了極點。沒想到揚州竟然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臥槽,想到這裏,蔡樂就是一陣子泄氣。
“呂千戶,你終於來接我了,這就走吧。”蔡樂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用手撐著血跡斑斑的身體,從地上緩緩爬起。然後拉了一把蕭衍,兩個人剛剛在一起同生共死,如果不是因為蕭衍,蔡樂這個時候已經死了。
不論蔡樂這人如何?但是這份救命之恩,卻讓他銘記,即便他很快就會忘記,但是卻絕對不是在這一刻。鮮血和生死之間的刺激,最容易激發一個人的良知和熱血,尤其是那種為惡已久的人。
隻是,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就在蕭衍站起來的時候,長矛手是退了一步。但是卻聽到了一聲嬌喝,“給我拿下了,不能夠放走蕭衍。”水蛇腰妹妹發話了,蕭衍的眼角一片泛紅,那是被逼到絕境的光澤。
那些長矛瞬間就挺了起來,但是蔡樂怒了,他上前將那些長矛手們給了幾巴掌。迎來幾張後悔和仇恨的目光,如果能夠時光倒流,這些人一定會強撐著遭受責備,一矛捅死了這貨。隻是現在即便想要這麼做,看著那密密麻麻,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錦衣衛們,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所幸的是,蔡樂並沒有對他們講道理,他抬起頭怒視著呂誌業,眼中閃過了殺機。
“呂千戶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是來救蔡千戶的啊。”
對於蔡樂眼中的殺機,呂誌業並不在乎,他的背後有人撐著。即便蔡樂可以壓製他,但是想要弄倒他,那是千難萬難。更重要的是,那位大鹽商即便是呂誌業背後的靠山,也不敢輕易得罪。有了這個和蔡樂正大光明嗆管子的機會,他這麼可能錯過呢?
然而呂誌業低估了蔡樂,很久以前他們還年輕,並不位高權重。等到他們兩個都能夠獨當一麵之後,磕磕碰碰的事情就多了,宿怨早已經積累下了。而後他們一個受到了指揮使的青睞,留在了京都,另一個則是成為了千戶所的統領。
兩個人分開也有五、六年了,呂誌業早就不知道蔡樂變成了什麼樣子。他更不會知道,蔡樂究竟會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