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沒意思,陳學兵不缺錢,也不指望在這裏一夜暴富。
看著玩得興起的同伴,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就在那裏一兩銀子,二兩銀子的扔著,就當搏個彩頭。可沒成想,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陳學兵當時就有點發懵,但是想起來,這裏是賭坊,本來就是人擠人,倒也沒有在意。
然而有人不這麼想,一個三十來歲的大胡子,忽然就提起了陳學兵。看他惡狠狠的模樣,如果不是不想在賭坊裏麵鬧事,能夠將陳學兵提著扔出去。
“臭小子,你在這邊一兩銀子,二兩銀子的下尼瑪那個蛋啊。大爺一把就是幾十兩銀子,你站在這裏,大爺下什麼,你就下什麼。活生生的把大爺的運氣給弄壞了。大爺這幾百兩的損失,誰賠?尼他、媽的能賠給我嗎?沒錢就滾蛋,別在這裏礙事。”
吼完這幾嗓子,除了這附近的人之外,沒有人理會。這裏是賭場,賭錢賭到失心瘋的人多了去了,聽到這聲音估計就是一個失心瘋的。大多數人頭都沒回,繼續鑽研下什麼了。
陳學兵剛開始是被嚇懵了,此刻他回過了神,徹底怒了。
拍開了大胡子的手,看著大胡子那一臉的不屑,陳學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受到這種侮辱。
像陳學兵這種富家子弟,已經沒有什麼追求了。美女?金錢?哪怕是當官,對他們來說都是易如反掌。但是有一種東西,那是他們看得最重的,那就是麵子。
這大胡子竟然敢說他陳學兵沒錢?
沒錢?
臥槽,陳學兵真想喊一聲,老子家裏麵窮的就剩下錢了,每天睡覺用銀子暖被窩,每天上廁所,用銀票擦屁股。
“你說我沒錢,尼他、媽敢說我沒錢,行,你有錢,不如咱們兩個來捉對廝殺吧。我沒錢,老子有的是錢,土老帽。”陳學兵大怒,周圍不少人都認得他,頓時來勸慰了幾句。
那大胡子似乎有點懵了,麻痹的,這似乎是踢到鐵板了。
不過那句土老帽激怒了大胡子,他才不是土老帽呢,他憤怒的看著陳學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摸了摸兜裏麵還剩的幾百兩白銀,大胡子心中一陣怒火旺盛,他想也不想,大吼了一聲。
“少糊弄我,你有錢嗎?拿出來看看。”
陳學兵聞聽此言,不禁冷笑,從懷裏麵摸出了幾張百兩的銀票。在大胡子麵前舞弄了幾下,大胡子看不真切,湊近了看,忽然想到在路上有人說的話。
這揚州什麼都不值錢,就糧食最值錢了,那些銀子還好說,銀票的假的太多了。
“大爺聽說揚州糧食最值錢了,咱們賭糧食,輸了,你就給我打欠條。這銀票,誰知道真的假的?你騙了大爺,我找誰說理去。”大胡子大大咧咧的說著,陳學兵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因為這邊的動靜,一些家丁和朋友,已經聚集到這邊了。
輸人不輸陣啊,陳學兵已經沒空跟這大胡子糾纏,憤怒的拍了拍桌子。
“好,我跟你賭,你要能把我家的糧食贏光,算你牛。”聽到陳學兵這句話,周圍的人,都情不自禁笑了笑。那大胡子看到這一幕,捂了捂自己的口袋,神色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