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有點想哭,和惜雪四目相對,隻看到惜雪一臉的依賴和信任。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將她帶入絕境,而有所埋怨,蕭衍不知不覺間,覺得自己的心定了下來。他不禁揣摩起自己的武藝來了。
四五十號人,能留得住自己嗎?
蕭衍想了想,他覺得不能,自己一身沾衣十八跌可謂是爐火純青。當初在京都一戰,乃是他的第一戰,因為經驗不夠,被弩箭所傷,才逃走的。而後於錦衣衛大戰,那都是高手,三十餘名高手圍攻,雖不能說遊刃有餘,但是卻也可以坎坎抵抗。
等到那一戰結束,他仔細回想過,覺得是自己應對失誤,且遭了錦衣衛的麻藥以及暗器。導致反應降低,如果真的是真刀真槍的幹,那些錦衣衛不會是他的對手。
籠子中的金絲雀,永遠不會了解天有多高,更沒有搏擊長空的勇氣。而在大自然之中經曆風雪的雄鷹,卻擁有著勇氣和堅毅,是無數英雄自比的目標。蕭衍明白了,他一直對自己有些看低了,想到當時師傅臨走時告訴他的話,他一直覺得那是一個笑話。
“沾衣十八跌,乃是太極之中最為高深的上乘武功,練至最高境界,隻要你運氣好,絕對不會死。”
是啊,有些事情過剛則折,過柔則被捏。
他一臉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麵,靜靜的等待著那群人。
……
當白衣男子喊出,“給我上”的時候,卻被一聲低沉的聲音打斷了。
“站住。”
喊出這句話的是一個小胖子,年約十六、七歲的模樣,此刻隻見他一臉厭惡的看著以白衣男子為首的這群人。那副不屑的表情,簡直溢於言表,但是白衣男子看到這小胖子的時候,卻是吃了一驚。
“你們以為我家這揚州別院是什麼地方?哪些地方能進去,哪些地方不能進去,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白衣男子聽了小胖子的話,有些不甘的說了句,“韓少,我們要捉拿的那個人,已經逃進去了,我們……”
小胖子怫然不悅,看著白衣男子,臉上的煞氣竟是越來越重。他有些不屑的看著白衣男子,緩緩的走到白衣男子身邊,那矮矮的個子,剛好到白衣男子的肩頭。他淡淡的說了句,“你好大的膽子,即便是杞平在我麵前,也不敢說一個不字。你倒是硬氣啊,給我跪下。”
白衣男子想要說些什麼,卻沒奈何,他神色一動,正想要做些什麼,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扶住了他的雙肩,將他提拿了起來,也不知怎麼的,他隻覺得身上穴道一麻,然後就跪在了地上。
腦門有些充血的白衣男子,繼續聽著小胖子的教誨,隻聽小胖子緩緩說來。“揚州別院這生意,我雖然並不太喜歡,但是對於後院的那些女子,我是倍加尊重,從不曾強迫她們。你們來我揚州別院鬧事,向我打過招呼嗎?”
“韓少,我曾經與這別院的掌櫃通過氣。”
小胖子聞聽這話,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但是我是問,你向我打過招呼嗎?一個小小的掌櫃,能代表得了我韓俊俠嗎?捎句話給杞平,以後若是再上我的地方撒野,我就把他的頭擰下來,給路邊的野狗當夜壺。滾。”
白衣男子帶著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揚州別院,而小胖子卻已經從身邊的人手中,摸出了一串冰糖葫蘆。有些饞嘴的舔了舔,然後一口咬下來,他看著後院的方向,有些好奇的囁嚅了一句,他身邊的人卻是沒有聽到了。
那句話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