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蕭衍笑不出來了,他看著宋長青,那目光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
“麻子,你過來,好好的看著宋典吏,好好的照顧著。如果他死了,我就把你的皮剝了,點天燈。”最後三個字,蕭衍幾乎是喊出來的,特別響亮。麻子一臉震驚,然後他就看到了蕭衍眼中的憤怒,還有那股足以燒毀一切的火焰。
麻子的肩膀上麵,被蕭衍狠狠的拍了一掌,麻子震驚的發現,這位縣丞竟然身懷絕技。他沒有什麼防備,竟然被震出了輕傷,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但是蕭衍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緩緩的離開了牢獄。
而麻子的神情也隱晦了起來,他並不是個白癡,那一掌,以及最後那喊出來的三個字,都讓他明白,眼前的這個什麼狗屁典吏,是將蕭縣丞徹底激怒了。麻子倒沒有遷怒到宋長青的身上,他隻是在揣摩著蕭縣丞的想法。
很快,他有了決定,他從懷裏麵摸出了一把藥,這是蕭縣丞的護衛,一臉意味深長送給他的。然後他強迫宋長青吃了下去,在宋長青驚恐的目光中,又把他關在了他剛剛出來的牢獄之中。
任憑他如何喊叫,他就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接著宋長青就遭遇了更為慘痛的經曆。他隻覺得隻要別人碰他一下,他都會疼痛無數倍,而菊花帶來的痛楚和快。感,更是讓他無法自持。
浪蕩和嘶啞的叫聲,在整個牢獄響了起來,犯人們爭相口傳。當知道是那個作威作福的典吏,在被人***不知道多少笑聲回響。伴隨著宋長青的甜蜜時光,和那種無與倫比的羞辱,讓他的心中充斥著仇恨。
隻是在被**的衝擊中,他陷入了頭腦空白的高chao之中,他不會知道,他這輩子也走不出去了。
……
嗬嗬,嗬嗬,蕭衍一邊走一邊笑。
他的臉上滿是淚水,他的心中充滿憤怒,一怒清靖宇,真想清君側啊。蕭衍看著北京城的方向,想到那個荒唐的正德皇帝,他的眼中便是濃濃的仇恨。這狗屁皇帝,大概在豹房裏麵顛鸞倒鳳吧,哪知道民生疾苦呢?
恨他?
還不如恨那些貪官汙吏,這些人才是國家的蛀蟲,導致難民死亡的罪魁禍首。
法家代表韓非子曾言: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將這兩人集合在一起,簡直是荒謬至極,曆朝曆代,除了造反之外,遊俠所能夠造成的動蕩,可謂小得可以忽略掉。但是儒以文亂法,卻是真真正正的在時刻實現著,那些廟堂之上高坐的大人們,就好像一個個蛀蟲一般,啃噬著這個國家的脊梁。
想到剛剛和宋長青的對話,蕭衍真的想笑,太尼瑪想笑了。
這個國家可以說是病入膏肓,如果不是自己沒有什麼野望,說不定自己甚至會揭竿造反。那些百姓有什麼錯?不過是娶妻生子,豐衣足食,但是這些要求,根本就得不到滿足。
他們搶糧食,被朝廷說是造反,出兵彈壓,殺了不知多少手無寸鐵的難民。
泥煤,你也不想想,你要是能讓他們吃飽了,他們會來搶糧食?
國家的無能和弊病,真可謂讓他無語。
既然不能根除,那麼就先把一些表麵的東西,給徹底鏟除了吧。
想到這裏,蕭衍緩緩的步行著,他手中握著一把短刀,在夜色之中緩緩潛行著。既然儒以文亂法,讓河山混亂,那麼自己就當一回遊俠,以武犯禁吧。以暴製暴,才是真正解決混亂局麵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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