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笑著說完這句話,而後藏在了林辰陌的身後。
雖然她很低調,但是葉楚想到剛才她的一番表現,讚歎之詞不絕於口。
林辰陌爽朗一笑:“你們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月兒來自江南水鄉,她們家傳的泥塑詩畫,才是一絕。”
葉楚的目光頓時一亮:“泥塑詩畫,我曾經聽過……”
畫舫上的四個人相談甚歡,但是另一旁的府衙中,卻是氣氛壓抑。
蘇氏看著久久不說話的房遠喬,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房遠喬,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次的事情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感受到了蘇氏的怒火,若是在以往房遠喬定然是已經鬆口了,但是想到這次對方說的事情,他還是用沉默來反抗。
“難道女兒也沒有辦法改變你的主意嗎?我怎麼那麼命苦!”
蘇氏本來以為房遠喬在自己說完之後會聽,卻沒有想到已經說了很久的時間了,房遠喬竟然還固執己見。
房遠喬歎了一口氣:“夫人,我也想見女兒,和女兒女婿生活的近點。但是無頭女屍案真正的凶手我還沒有找到,我不能讓死者蒙冤。”
“你們不是已經抓住了一個陳昱了嗎?都是無頭女屍案,隻要你說陳昱是凶手,難不成還會有人站出來說不是嗎?”
若是在以往,蘇氏也不會這般逼迫房遠喬。
但是她們已經和女兒很久沒有見了,房遠喬也因為脾氣的原因,已經龜縮在這個小縣城許多年了。
這次女婿是花了大力氣才找好靠山,隻要房遠喬把無頭女屍案結了,就可以高升進京了。
這麼好的機會,無論是為了女兒還是為了房遠喬,蘇氏都覺得這種機會不能放棄。
房遠喬看著蘇氏麵上的堅持,卻是冷哼一聲:“為官這麼多年,我房遠喬敢指天發誓,絕對沒有做一件違心事,你這次不是讓我破了這麼多年的清譽嗎?”
“陳昱是殺了人,你說他是凶手也沒有冤枉他,怎麼就違心了?”
蘇氏看著房遠喬,眼中冒出了絲絲火光。
當初是看中了房遠喬有自己的堅持這一點才會和他成婚,但是此刻真的看到房遠喬這麼固執的時候,怒火蹭蹭往上湧。
若是房遠喬不肯鬆口,那她什麼時候才能和女兒團聚。
“無論怎麼樣,我不能在沒有抓到凶手的時候結了無頭女屍的案子!”
房遠喬說完,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他不知道,若是蘇氏還堅持己見的話,他究竟該怎麼給對方說清楚。
“房遠喬!”
蘇氏的怒吼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房遠喬置若罔聞,徑直走出了院子。
看著房遠喬沒有絲毫猶豫就離開的背影,蘇氏的麵上出現了一絲怒火。
她在心中默默決定,這次的事情,若是房遠喬真的不鬆口,那她再也不會理會房遠喬。
蘇氏並不是不能理解房遠喬的堅持,但是提前了解無頭女屍的案子,她並不覺得有什麼違背道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