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溯星想了一下,說:“我說支持王家是有合理理由的,不全是因為王昕。”
“哦?說來聽聽。”風漠北來了興趣,想看看風溯星能想到什麼合理的理由。
“首先,王家能執政幾百年,必然有著雄厚的底蘊,趙家不一定會是王家的對手。就算趙家一方的勢力足以和王家抗衡,作為王族,勢必會有一些愛國人士挺身而出維護王權。畢竟王家執政期間,並沒有不得民心的地方。到時候,趙家所要對抗的力量勢必要比預期中的強,敗局的幾率超過一半。”風溯星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趙家的這次行動太過倉促,臨時拉攏的勢力必然不會牢靠。反觀王家,平時就一直在安撫著他的那些支持他的勢力,關鍵時刻,肯定比趙家臨時拉攏的要強。所以,我覺得支持王家才能保全我們風家。”
風漠北見風溯星不再說話,便道:“說完了?那我問你,你怎麼就知道王家有著雄厚的底蘊?出事了會有愛國人士挺身而出?趙家的行動倉促?還有王家平時一直安撫著支持他的勢力?”
風溯星愣住了,因為他說的那些都是他憑空想的,猜的,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因為人們總是習慣性的相信自己的那些無緣而來的想法,觀點。此時,風溯星回頭一想,似乎自己的那些理由都是建立在王家必勝的條件下。
風漠北提高了聲音說道:“你的這些理由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實際上都是站不住腳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在想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根據自己的期望去想的,這就造成了很多空想。現在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了嗎?”
風溯星紅著臉,低下頭說:“知道了,我太想當然了。”
“不止這一點。”風漠北淡淡道。
“還有?”風溯星疑惑道。抬起頭,見風漠北已經閉上了眼睛。風溯星再次低下頭,回想著剛才的談話。一遍一遍的想,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太陽西斜,影子越來越長,侵占著光明的領地。時間就這樣似快似慢的過去,風溯星房間裏的風玉潔實在等不了了,也準備去找爺爺。但出門的時候,撞見了剛回來的艾雪。隻見艾雪一身汙泥,手中捧著一株奇特的植物。
風玉潔瞪著眼睛問道:“艾雪,你幹什麼去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艾雪捧起那株奇怪的植物,回答道:“哦,就是去找這個啊。”
“這是什麼啊?長得好奇怪啊!”風玉潔看了眼那株植物,問道。
這株植物確實奇怪,整個看起來像是一根狼牙鐧,“鐧柄”為根,“鐧身”為莖,“狼牙”則為枝葉。大小三尺之長,手腕粗細,顏色為墨綠色。
艾雪走進屋,找了個木盒子將其裝了起來,然後答道:“這叫單簡花,是一種植物係礦產,不是很稀有,隻要是幹燥的地方就能見到。”
風玉潔回想了一下,似乎以前真的見過。艾雪左右看了看,問:“風少爺不在嗎?”
“嗯,他去找爺爺了,正好我也要去,要不一起走?”風玉潔說道。
艾雪搖頭說:“不了,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再來找他。”
“嗬嗬,也是,看你現在的臉,就像一隻小花貓。”風玉潔笑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跟爺爺談什麼,要談這麼久。”
隨著風玉潔嘀嘀咕咕的走出去,艾雪輕輕撫過裝著單簡花的木盒子,笑了起來,小聲說道:“希望能幫到你。”
此時的風溯星仍然想著那個問題,風漠北的那些談話一遍遍的在他的腦海裏重複,他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他是有點小聰明,但是,對於那些政治時局,陰謀詭計什麼的,卻是一點都不懂。甚至,連王昕都不如,即便他心理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是,一個人從小生活的環境,就影響著他的眼界和思維方式。這些,風溯星沒有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