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今天不在家休息麼?”
“我有些事要處理,就過學院來了。”
陳光元一回到學院,學院的老師們禮貌的跟他打著招呼,陳光元在學院的地位很高,大家都十分尊敬他。陳光元是與趙潔一同來到學院的,因為他倆要去找華宇問問關於輻射與生物變異的事情。但是陳光元發現華宇並不在學院的辦公室裏,辦公室的人說今天華宇貌似出去了久沒見回來過,讓陳光元到實驗室看看華宇在不在。
學院的實驗室在辦公室的樓上,那裏是隻有學院的老師才可以使用的地方,因為在實驗室裏放有很多的實驗樣本,外加很多先進的儀器,學院出於考慮是不允許學生進入這個實驗室的。因此樓上的實驗室顯得空空曠曠,由於人員來往較少,走道顯得有些冷冷清清,是不是散發出一種刺骨的寒冷和福爾馬林的氣味。
陳光元與趙潔走在實驗室的過道裏,看看各個房間,都沒發現華宇的蹤跡,正準備返身下樓時,趙潔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微小的響動。雖然這種響動並不十分令人在意,但畢竟趙潔實在國家安全部門工作,對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非常謹惕,她舉手示意陳光元身後有動靜,一起走向發出響動的房間口前,陳光元抬頭看,是生物細胞提取室,專門用來觀察細胞結構與實驗的實驗室。
趙潔記得剛剛他們倆是來過這個房間的,往裏看去並沒有任何人,為何現在會發出響動?必然是有情況。趙潔輕輕的用兩隻手緊握門把,這樣可以盡可能的將開門的響動降至最小,慢慢打開了門,與陳光元輕輕走了進去,果然是有響動發出,是在實驗台的下邊。趙潔慢慢走過去,發現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背朝著她蹲在地上抱著頭,有些瑟瑟發抖。
“你是誰!出來!”
趙潔對著那個人大喊一聲,右手立刻摸向了腰間的那把槍托上,按規定,像她這樣的特殊人員是可以隨身配槍,以防不時隻需,趙潔的這一舉動隻不過是下意識的,並不是真的想掏出槍來。
那人聽到趙傑在叫他,膽戰心驚的慢慢向後看去,這一下,差點將趙潔嚇得發出聲來,一旁的陳光元也是驚訝的話都叫不出來了。
“華……華宇!你怎麼變成這副摸樣了!”
陳光元驚訝的發現,這個蹲在地上的男子就是先前的學生,現任學院的老師華宇。陳光元看到華宇的眼睛變得十分奇怪,眼瞳全部都不見了,隻剩下眼白,而且在眼角邊有不少突出的血管,就好像生化電影裏那些被感染了的人一樣的情況。
華宇看到陳光元站在身後,驚恐的用手擋住眼睛,不停往後退,恐慌的叫道:“教授,不要……不要看過來!不要!”
陳光元看到華宇這副摸樣,心中不禁泛起了可憐之心,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先前的學生是這副模樣,走到華宇身邊,輕輕拍了拍華宇的肩膀,慈祥的說道:“華宇,你不要怕,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老師好不好?”
陳光元扶起華宇坐下,自己拿出筆與筆記本,準備將華宇說的事情全部記下來。華宇轉頭看看趙潔,心裏有些擔心,不太敢把話說出來。陳光元笑笑,拍著華宇的腿,安慰著不讓他如此的緊張,“華宇,你不用怕,這位趙潔女士是自己人,你有話大可放心地說,不需要那麼多顧慮。”
華宇兩手握拳放在腿上,還是顯得有些緊張,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陳光元聽。
原來,在那時陳光元因為身體不適,華宇將他送到醫院回來的途中,自己也出現了跟陳光元一樣的症狀,但是去醫院卻什麼也沒有檢查出來,之後華宇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知過了2天時間,華宇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奇癢難耐,他本以為是過敏症狀,但用了眼藥水卻一點用都沒有。當天晚上,華宇就驚奇的發現,當他摘下眼鏡後,竟然還能清楚的看到遠方的景象。要知道,華宇可是近視400度的人,摘了眼鏡,10米之外人畜不分,但現在摘下眼鏡竟然奇跡的能夠看清遠方的景象,實在神奇得很。
更神奇的事情還在後麵,華宇發現自己能夠任意調節眼睛的視距與對焦,就好像一個單反相機鏡頭一般,隻不過沒有拍照功能。華宇嚐試了自己的這個神奇能力,最遠能看清大約200米距離的景象,最近能看到蒼蠅腿上的茸毛。
華宇本來還挺樂嗬的,以為從此就可以脫離“眼鏡一族”了,自己想看多遠多近都行。但沒想到,過了幾天,他的眼睛比先前更癢了,特別是眼角,有些紅腫,眼眶還有些刺痛,今天早上更是十分嚴重,當華宇跑到洗手間想要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眼睛的眼瞳在慢慢消失,隻留下了眼白,而且自己的視距與對焦變得越來越厲害,最遠能看到500米開外的景象,最近甚至連空氣中的灰塵細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