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賓客意猶未盡,美人一曲終了,堂下歡呼聲此起彼伏,打賞的比比皆是,天啦這一輪下來,這輩子下輩子都吃喝不愁啊,雲煙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一笑值千金”,“肯愛千金買一笑”了,美人效應啊。
“李公子賞知塵姑娘珠聯璧合一尊”,哦,原來是公子佳人琴簫合奏的一尊玉,這也有雅人?才怪!那玉上的男子空出的一隻手已然伸到女子的後衣裏。
“張公子賞知塵姑娘美人臥一副”,美人臥乃是一副畫,畫中美人花下薄衫而臥,香肩外露,裏衣的顏色明明媚媚的。
“王員外賞知塵姑娘看朱成碧一枝”,額,仔細瞅,是一枝發簪啊,金色與碧玉相協調,設計的到很巧妙呢,用於收藏很不錯啊。
台上的知塵款笑相接,鴇媽嘴都咧的沒邊兒了。
“哼,塵姐姐這般的人兒豈容這些人褻瀆,這些色鬼,”,無憂激動的嚷起來。
這般的揮霍啊,這幫子紈絝子弟。雲煙看的目瞪口呆,寶貝啊,怎麼沒自己的分啊。
“孫公子賞知塵姑娘金玉緣”,這人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台下一片嘩然。
聞此言,小謝終於抬起他那千斤墜的頭,“真是舍得啊”無忌扇著扇子幽幽道。
雲煙隻覺得奇怪,這金玉緣是何物?如此的引起關注。
隻見知塵和那鴇媽貼耳說了句什麼,然後那鴇媽臉色變了,就像是饑渴很久的人,你拿了西瓜在她麵前晃一下,那種欲得不能的痛苦,傾瀉了滿臉。討好著,怎奈知塵沒有下文隻是淡定的笑對在眾。
鴇媽說道“孫公子,你的打賞太貴重了,這叫咱們知塵姑娘何以相授啊,這不是折煞咱寶貝女兒麼?”鴇媽這話得極具的合適,想假裝退禮,卻又把借口推到對方身上去,果然是人精。
“我家公子說了,既然已經送給知塵姑娘,哪有收回來的道理?鴇媽你就收下吧”正主沒瞅見,跟班的到亮了相。
不待知塵說什麼,鴇媽立刻接到“那我們知塵姑娘就謝謝孫公子的打賞了,”滿眼的精光,臃腫的身形得益於滿心的歡喜顯得更加的膨脹,繼而又接到“今晚,知塵姑娘的時間就歸孫公子了,諸位沒有意見吧。”
話完,台下一陣唏噓,似有不甘又有理所當然,過不久各自都找自己的樂子去了,既然自己打出來的賞比不過人家又何必在這一事上不快,來這就是為了找樂子的,更何況這裏最不缺的就是如花美眷了。
知塵朝這邊淡笑了下,以示招呼,也沒有相邀的意思,施施然下了台,朝後門去了。
無憂立刻起身跟上,被無忌一把拉住,“笨啊你,回去了”,
“幹嗎?我還要去找塵姐姐呢。”無憂甩開無忌的手,拉著雲煙走了。雲煙很是無語,這個丫頭,人家主人沒邀請你去,在這種情況下去不是明擺著叨擾麼。
一路直奔後園,還是上次來的那個地方呢,曲徑通幽深處,很有點“禪房花木深”的意境,春似乎對這裏偏愛一些,當外麵有暑熱了,這裏依舊沁涼一片。
剛至園門就聽到了棉兒的聲音,“孫公子請喝茶,小姐正在換裝,請您稍等片刻”。不冷不熱的音調,看樣子棉兒不喜此人啊。雖說不請自來很是不道德,但是雲煙真的很好奇那位孫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謝謝棉兒姑娘”,一男子聲音,成熟男子的聲音,貌似不錯的聲音。
“哼,這個色鬼果然在姐姐,”無憂氣呼呼的登堂入室。
見此二人,棉兒先是一驚,繼而笑了,熱情的招呼她們“小姐正在著衣,我給你們倒茶”,額,是不是把她們兩人當救星來了。
廳中坐著一男子錦衣玉帶,麵相柔和,看到她們進來忙起身笑到“嗬,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無憂怎的也來這了?”再看看旁邊,眼睛眯了下,又錦繡般的彬彬有禮“在下孫明遠,不知姑娘何稱?”蠻錦繡的一公子怎麼給人的感覺就是輕浮呢。雲煙雖著男裝,但是眉眼間盡是女兒家的風情,或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無憂一杯水下肚,斥道“收起你的虛偽,先生沒叫你不能隨便問女子的芳名麼?雲兒,坐下,別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