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沒有被注意到的緣故,這個學期我和白俐依舊沒能和好,所以我也就懶得保持這種改變了。
從一開始的不斷回頭觀察白俐,到現在全然沒有正視過她。我原本以為她已經從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而她也從一開始的開朗外向,變成了整天沉悶,不和班上人交流的內向模樣。漸漸的,我也隻有在偶爾管紀律或者發通知的時候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的存在感變得和我的小胖子同桌一樣稀薄,問起班上同學的時候大概都隻有一個看法吧:白俐啊?哦,那是一個老實內向的人。
誰曉得呢,都不記得那個智障一樣,瀟灑雷人的白俐了。
而我的小胖子同桌自從那次誇了我長得不賴之後,他就意外的發現他開啟了我的自戀屬性。可惜我再自戀,我也不會認為白俐變成這樣是因為我的緣故,畢竟她的那聲“嗤”的笑聲,已經深入我的臉皮。
又是一個星期天,我是住宿生,晚上又還有晚自習,所以我五點多就到了班上。小胖子同桌居然也來了,他正低頭看著一部新番,同樣的無節操無下限,憋笑的小胖子表情一如既往的奇怪,臉上的皮肉一抖一抖。
“行了,別看了,來,幫我統計人數。”我拉他。“不幹,麻煩。”
“和誰學得這麼懶。”我嘀咕著,全然忘了和他臭味相投的我也是多麼的懶。
班上的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了,我統計了一下,人數有些不對。數了一遍又一遍,總是少了一個人。
真麻煩!我心裏吐槽著,一邊在班上巡視。班上的確空了一個位子,但是我居然忘了坐這個位子的人是誰。
“誰沒來啊?”我問旁邊的人。“是白俐。”旁邊的人回答。哦——可是她沒有請假啊,難道和班主請假了?我想了想,還是在執勤表上給她畫了對勾。
第二天中午,我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白俐的媽媽跑來了學校,神情焦急的找到了班主,他們在門口說著些什麼,然後班上坐在白俐旁邊的同學,或者平時和她關係不錯的同學都被找了出去。
我坐在位子上沒動,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理由可以去打聽這件事,但是周圍看熱鬧的人回到位子後陸陸續續的拚湊出了整件事情的全過程。
原來白俐從家裏出發,拿著手機銀行卡身份證,背著書包,和她媽媽說她上學去了,但是她私下又和班主請了假,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總的來說,就是白俐丟了。